道路两旁种着高可参天的槐树,这个季节槐树开花,绿叶间一片素白,微风拂过带起一两片花朵树叶落下,格外好看。
简映背着包,身上是款式简单精致的连衣裙,脚上一双浅灰蓝色高跟鞋,步履匆匆穿梭在一片绿白间。
她家在勒马听风巷的巷头,第二间四合院修葺的极为大气素雅。
简映摁下门铃,不一会就有人出来出门,来人是身形笔挺军装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弟弟简奕。
他偷偷给简映一个你放心,没事的眼神,就赶紧把人领进去了。
简映笑笑,伸手拍了拍弟弟宽厚的肩膀,心知今天肯定会好过了。
她走进去,客厅里妈妈简琬和父亲简擎都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严阵以待。
“爸,妈,我回来了。”简映走过去放下包,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和家人都分别到一杯茶。
她把其中一杯主动递到简琬面前,眼眸微弯,故作轻松:“妈,喝茶。”
简琬直直看着她,一扬手把茶杯打翻在地茶水淋了她一手。
其实茶水并不太烫,简映还是下意识手哆嗦一下,简琬立刻要去看她的手,又后知后觉收住所有动作。
把母亲所有动作收入眼底的简映笑了笑,随便擦擦手上的水,凑过去:“妈,你看,好疼啊。”
看着女儿乖乖巧巧的撒娇,简琬突然就绷不住了,立刻哭出来,把简映抱在怀里,边哭边拍抚着她。
现在想来,自己昨晚打电话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过分了,她现在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要被他责骂的女儿了。
简琬哭着道:“和妈妈说,是真的吗?能改回来吗?”
“妈妈,性向是天生的,我……”简映顿一下,摇摇头,嘴角笑容有些苦涩。
简琬哭的更伤心了,“你怎么这么让妈妈不省心,真不省心啊。”
简映垂着头什么都没说,是啊,她真的让妈妈不省心了,可是能怎么办呢?性向是天生的,她也没办法啊。
本来想要大发脾气的简琬到底舍不得女儿难过,这一茬就这么看似轻轻松松的揭过去了?
期间,简映试探过到底是谁把这个事桶给她爸妈的,后来在弟弟那得知,是一个她高中的同学,以前经常来家里那个。
简映心下有了判断,高中时经常来家里的同学只有蒋悦了。
以前简映多少对她抱着些美好的心思,不是指多喜欢对方那种,只是觉得这是青春的一种回忆。
现在这点美好消失殆尽,她不明白蒋悦这么做的意义,却也没打算明白,回去后她觉得有必要见一见蒋悦了。
简擎看母女俩没啥事了,悄悄舒口气,心里真怕她们吵起来,他都不知道该帮谁。
一家人心平气和的吃顿饭,简映在家里住一天,第二天又赶早的飞机回了南马市。
她放心不下工作,简映觉得自己对工作的热情有点太高了,得调整调整了。
简映前脚刚走,后脚简琬就也买了机票,偷偷跟到南马市。
对比,简映一无所知。
工作步入正轨,简映并不着急先去工作,反而是通过二时约了蒋悦。
多年不见,她应该和对方见一见了。
赴约是在回到南马市的第二天下午。
简映特意换了一身衣服,灰蓝色直筒裙,脚下踩着一双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