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瞬间就比王川高出一大截。
王川呼吸顿时加促，竟觉得有几分与领导汇报工作时的压力感。等他察觉到时，更加气恼，想继续冷笑的表情，却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真的敢？先不说别人相不相信这件事情，就算有人相信，得罪了何溯，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得罪了与他相关的一切人脉，以为着你得罪了娱乐圈的大部分人。”
“季清芒，圈子不是你家的，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
“失去了公司的庇护伞，又得罪了何溯，你彻底完了。”
王川仔细地盯着季清芒，意图从季清芒脸上搜寻出各种负面情绪，然而季清芒反应平淡，甚至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字。
“哦。”
穿着蓝色上衣的青年靠在椅背上，眼神平静。
他为什么不生气？他凭什么不生气？
季清芒越是这样，王川越是愤怒，仿佛有股气从心脏直袭大脑，横冲到太阳穴，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爆炸。
忍、忍、忍。
这种场合谁先开口，仿佛谁就输了。
可是已经爆炸成气球的王川根本忍不了，恨不得立刻将怒火发泄出来。
“季清芒，在某种程度上你也是个人才，明明有一手好牌，却打得稀巴烂，糊得速度堪比光速。”
“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想解约就解约？还妄想我们赔你违约费？你他妈做什么梦呢？”
季清芒站了起来，“说让你看合同，你就是不看，你们签合同的时候都是用脚看条款？”
“之前签约的时候，改了几条款项难道不记得了？保证我每年都有一部电视剧资源还有五个代言。”
“对，解约这种事情确实容易扯皮，但找了好的律师成功率绝对会提升一大半。”
季清芒面露嘲讽：“来，现在打开微博，进入我主页，看看最高转发。”
他的话语强势不容拒绝，王川明明不想听季清芒的指挥，但下意识就拿起手机，解锁进入微博。
屏幕暗掉前，界面正好停在季清芒主页。
点进微博查看详情，热门转发映入眼帘。
杨德东律师：本事务所接到委托，将由我负责全权季先生的解约事宜。
杨德东。
华国最好的律师之一，几乎没有他搞不定的案子，律师费更是高昂，几乎只为豪门世家服务，偶尔博博名声，为弱势群体，做做公益辩护。
季清芒显然不属于弱势群体那内，所以他怎么可能请得动杨律师？
然而等到王川点进杨德东律师的首页，看到了他的微博认证，哪怕他再不信，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杨律师。
目光瞬间从屏幕转移到季清芒身上，王川胸腔中的怒火愈燃愈烈，几次交锋，本该处于势优方的他却都败得惨烈。
眼见王川双目猩红，季清芒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也对，既然你这么喜欢双l品牌，或许可以试试它的护肤品，保不齐就能以毒攻毒，让你这张脸能看一点。”
“对了，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能请动杨律师？有件事情不说，真怕你们很容易就忽略掉了它。如果你们真脑子转不过来弯，get不到这点，我的爽度可会大打折扣。”
说着，他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镶着金色底纹的黑色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