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轻,但还是被谌宴玧察觉到了,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嘴角微沉。
而一旁的闻邢对此浑然未觉。
因为梭哈的人数限制在了五人以内,所以包厢里只有一半的人能够参与游戏,赵煦便又提出每个人可以选择亲自下场或是由着自己的伴玩。
游戏开始之前,谌宴玧先转过脸瞥了闻邢一眼,他淡淡道:“你来还是我来?”
闻邢谄媚地道:“谌少决定就好。”
谌宴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想冷笑:“轮流吧。”
第一局,谌宴玧玩牌,单有一对八,实在是很一般的牌,所以不出意外地垫底了。
闻邢伸手解下了自己脖颈上系的黑色领结。
虽然规矩里没说一定要陪玩的脱,但不用想也知道,这规矩制定出来本就是为了供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取乐的,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第二局,轮到闻邢,也不知道他的运气是太差还是怎么的,本来牌也算是不错,三条,三个k带两张牌,结果待其他四个人将底牌一揭,竟然全都是顺子同花,于是又被压了一头。
这时一旁静坐着观看了全程的谌宴玧忽地道:“你今天运气不怎么好。”
闻邢心说可不是么。
他又将上身穿的黑色马甲脱掉了。
第三局开始前,谌宴玧先转过脸扫了一眼闻邢的上半身,似乎是想确认他除了那件白衬衫以外里面还有没有穿别的什么。
若换作是在从前,闻邢定然会以为谌宴玧是想借机动些不干净的心思,只是现如今……
闻邢在心里自嘲一声,现如今别人还不见得稀罕呢。
几分钟后。
闻邢望着谌宴玧手里的五张花色各异的扑克牌陷入了沉默,全是散牌也就罢了,最大的一张牌竟然是梅花九。
他几乎都要怀疑扑克牌是不是事先被动过手脚。
谌宴玧将手里的牌随手扔在茶几上,视线落在了闻邢领口处的那颗纽扣上。
他盯着闻邢静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两个字:“脱吧。”
单是脱去上衣对于男人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反正又不是没见过,真正让人难堪的是周围的人皆一副衣冠楚楚好整以暇的姿态,而自己却犹如娼妓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颗颗解开纽扣的羞耻感。
但闻邢却并不在意这些,他毫不扭捏,直接将双手放在了脖颈处,开始慢条斯理地从上至下解着衬衫的扣子。
见状,包厢里有人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谌宴玧抱着手臂没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一颗。
两颗。
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