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走了。
出了夜色,闻邢接到了孟海鸿打来的电话,说是明天晚上要请他吃夜宵赔罪,还额外提了一句:“茵茵到时候也去”。
闻邢懒洋洋道:“你俩这就好上了?”
“哪有那么快,大家都是同学,正好有机会一起出来聚聚。”孟海鸿顿了顿,又说,“对了,茵茵说她现在和苏蔓音还有联系呢,闻哥,要不要帮你约出来见见?”
“苏蔓音?”闻邢一边在人行道上慢慢悠悠走着,一边打电话,“谁啊?”
孟海鸿在电话那头挺着急的:“闻哥,苏蔓音你都忘了?咱们高中的校花啊!”
“你毕业前不是还和她处过一段时间?”
听到“校花”这个称谓,闻邢稍微有了那么点印象,他漫不经心地道:“她怎么了?”
“不是,闻哥,我就想着要不给你俩牵个线,再续前缘啥的,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
闻邢说:“拉倒吧,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海鸿说:“但茵茵说苏蔓音好像还挺想见你的。”
闻邢琢磨着见一见倒也没什么,便说:“那要是明天她也有空,你让陆茵叫上她一块来吧。”
他们俩又闲扯了两句,孟海鸿忍不住把话题引到了谌宴玧身上。
“闻哥,你说那小变态是怎么变得那么有钱的?今天看他那阵仗,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闻邢听见这话顿了顿,他说:“我怎么知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孟海鸿十分的感慨,“当时他瘦瘦小小的,还老是被人欺负,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这能耐?”
闻邢其实也在暗自回忆着当年刚见到谌宴玧时的景象,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道:“没准是他那个富豪爹把他接回去了呢。”
“可他那个妈不是个疯子吗,难道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孟海鸿琢磨了一会儿,又说,“要是真的话,他那个有钱的爹不是早就抛弃他们母子俩了吗,怎么会又突然把他给接回去?”
闻邢说:“谁知道呢。”
“可是……”
孟海鸿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闻邢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行了,我挂电话了。”
谌宴玧谌宴玧,这名字今天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啧,真烦人。
回家的路上,闻邢又路过了下午看见的那家报刊亭。橱窗里,那本封面印着谌宴玧的杂志还摆放在原处。
或许是因为孟海鸿不久之前才刚提到过这个名字,鬼使神差般的,他走过去询问了价格。
其实听见老板说完价钱之后,闻邢就有点犹豫了,大几十呢,他还不如留着吃顿好的。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是托谌宴玧的福自己才得了不少小费,所以迟疑一阵,他最后还是付了钱。
抱着这本厚重的杂志回到家,闻邢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傻逼的。
一本破杂志,既不能吃也不能用,他买来干什么,垫桌脚吗?
听见闻邢开门的声音,屋里有人喊道:“邢邢,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闻邢应了一声,说:“老板让我提前下班了。”
他走到客厅,果然看见徐惠娟还在厨房里忙碌,不由道:“妈,我来帮你吧。”
“没事,马上就弄好了。”徐惠娟正在准备明天做煎饺的馅料,她的语气听起来挺开心的,“今天下午的生意特别好,一下就卖完了,我在想明天是不是该多做点。”
闻邢说:“卖完了不正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