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人家带了七八个保镖一起来的,现在都在后面躺着呢。”闻邢把手里的酒瓶放回了桌上,伸手推了一下脚边的赵煦,发现人已经晕过去了。
他靠在沙发上歪头看着谌宴玧,忍不住调侃道,“你怎么就孤身前来,不多雇几个保镖?”
谌宴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想笑:“他不敢得罪我。”
听见谌宴玧这么说,闻邢挑了下眉毛,他问出了自己先前的疑惑:“他好歹也是夜色的老板,怎么在你面前就跟狗奴才似的?”
谌宴玧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他说:“他不是夜色的老板,夜色确实是赵家开的,但赵家却不止有赵煦这一个儿子。”
“赵家真正管事的是赵煦的大哥,现在有人肯替他管教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想必他一定很欣慰。”
闻邢扑哧笑了,说:“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还不打算放过赵煦呢?”
谌宴玧掀起眼皮看向他:“你想放过他?”
闻邢摇摇头,他说:“既然这样,你不如好人做到底,让他以后别再缠着苏蔓音了。”
听到“苏蔓音”这个名字,谌宴玧明显面色一沉,但他说话的语气仍是不咸不淡的:“你今天是为她来的?”
“是啊。”闻邢毫不扭捏,十分坦荡地就承认了,“正好你来了,你把这边的残局收拾下吧,我去隔壁看看她怎么样了。”
谌宴玧没作声。
他逆光站着,身体的大半部分都被隐藏在了阴影中,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闻邢却头都没抬一下就问:“你不高兴啊?”
谌宴玧不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说:“你周末和我一起去参加个派对。”
“哈?”闻邢有点没明白,想了想他问,“这是要我做交换的意思?”
“周末赵总给他女朋友过生日。”谌宴玧说。
闻邢想当然地就以为谌宴玧口中的“赵总”指的是赵煦他大哥,他说:“嫂子过生日而已,赵煦他现在这幅鬼样子,估计到时候就随便找个由头不去了吧?”
谌宴玧说:“赵总是赵煦他爸。”
闻邢:“……”行吧。
“为了讨他爸的欢心,顺便卖惨,赵煦一定会去的。”谌宴玧解释说,“到时候他看见你,就不敢再造次了。”
“那我还真是沾了你的光。”闻邢笑了,他抬头看了眼谌宴玧,挺不正经地问,“这事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谌宴玧淡淡地道:“继续当我的游泳私教吧。”
“不过我不喜欢外面的泳池,不够干净。”他抬眸望着闻邢,眼神深沉,“你能来我家吗?”
闻邢并没把这当回事,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行啊,不过么,来回的交通费得你出。”
“好。”谌宴玧的唇角不自觉地有些上翘。
“那我现在去看看苏蔓音。”闻邢说着站起了身,他走到门口,发现包厢的门被谌宴玧刚刚那一脚踹得挺严重,门锁那直接整块断开了,他挺诧异的,回头问:“你之前练过啊?”
谌宴玧:“嗯。”
闻邢忽然想到杂志上看到说谌宴玧在艺术方面也颇有造诣的介绍,曾拿过某某大奖,他不由道:“你该不会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谌宴玧挺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说:“书差一点,其他都还行。”
这让闻邢有点傻眼,他算了算,谌宴玧突然销声匿迹的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