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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打猎
    沈向阳木着的脸终于垮了,他头一低,笔在纸上胡乱写着,装作不经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膈应?”

    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陆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膈应什么,他们搞对象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还——”沈向阳说到一半顿住,只垂着头不说话。

    陆尧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把他脸掰过来一看,沈向阳眼眶红得像只兔子,偏生还垂着眼皮不看他,模样可怜极了。

    他心里莫名发慌,扯起袖子就给他擦眼泪:“我说错了说错了,你别哭行不?”

    沈向阳忍不住一笑:“你说错什么了?”

    陆尧无言。

    他刚才就是见不得沈向阳哭,本能地认错哄他开心,乍一被问还仔细回想了下,看向对面人的目光带着疑惑。

    沈向阳无声叹了口气,把书一合往床上一躺:“睡吧。”

    陆尧满肚子问号,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只好把灯吹灭,窸窸窣窣上了床。

    直到确定陆尧睡着后,沈向阳才偷偷翻身,目光在他俊挺的五官间反复逡巡。

    陆尧生得像他爷爷,高大挺拔,削鼻薄唇,看人的时候眼睛显得格外专注而沉黑,像落了满天星星的夜空。

    似乎是对他浓密的睫毛起了兴趣,沈向阳抬手轻轻一触,那片眼睫如刷子般动了动,打着旋儿在他心尖一搔。

    他如触电般收回手,紧张地观察了睡着的陆尧一会,发现他并没有醒来后才缓慢地吐了口气,把自己挪远了些,对着墙脸色微红地闭上了眼睛。

    自那以后,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那两人,沈向阳原本想和他们正经道个歉也没机会,只能稍稍搁浅。

    倒是陆尧出乎他的意料,平时嘴炮打得比谁都欢,但对那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想来心里是有一杆秤在的。

    “喝口水。”陆尧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把还剩一口水的茶缸递给沈向阳。

    烈日炎炎,沈向阳身上的汗一个劲儿往下淌,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接过茶缸喝了一口,两人并肩站着歇了会。

    田埂另一头来帮忙的舜子直起腰笑着打趣:“尧哥,你这心都偏到哪里去了,兄弟们白干活可一口水都没捞着呢,大家说是不是?”

    后头接连响起几声:“就是!”

    陆尧拿着镰刀冲他们挥了挥:“好好干,搞完双抢带你们进山摸点野食。”

    那几个欢呼一声,立马弯腰吭哧吭哧干活。

    沈向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陆尧这群朋友跟他一样混混长大,基本都孤家寡人一个,自己的工分早完成了,就被叫过来帮忙。

    有了他们速度简直飞快,没几天稻子就全割了下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运到晒谷场集体脱粒、翻晒。

    村里的打谷机只有一台,每家得轮流来,沈向阳和陆尧把稻谷运回去登记后就可以回家歇着,等打谷机什么时候有空陆亮庭会叫人通知。

    谁知晒坪场今天早早闹成了一锅粥。

    沈向阳扶着板车上的箩筐远远看过去,竟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林小娥。

    自从林小娥家的稻田分给沈向阳后,她自己没事做就整天往晒坪场跑,捡人家脱完粒的稻杆回去沤肥。

    这些在农村不少见,但大部分人也就抱个几把,不敢多拿,林小娥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偷偷抽人家没脱过粒的稻杆混着一起拿出去,平时大家碍着她和陆亮庭的亲戚情分不敢出声,今天却踢到蒋日升这块铁板了。

    此时蒋日升正拎鸡崽似的拎着她,全然不顾她的骂骂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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