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小娥那张脏透了的嘴男人都扛不住，更别说女孩子了。
“二十四乘二减八再除三等于多少？”
温暖的宿舍内，沈向阳坐在桌子边一边低头出着考卷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寒假将至，期末考不仅检验学生们的学习成果，更是对村小几位老师教学任务的检测，据说这次试卷还要拿到县里评比，沈向阳不敢有丝毫懈怠。
过了十分钟，沈向阳把最后一题出完，背后都没有响应。
他回头一看，“补课分子”陆尧坐在小板凳上拿着笔在纸上划啊划，满脸苦大仇深。
沈向阳伸头去看，本子上一坨一坨全是他打的叉叉，有几条力透纸背，可见执笔人的暴躁。
他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叫你横，也有不知道的了吧。
陆尧眼角余光瞥见他那一抹笑，顿时把本子一合，恼羞成怒地说道：“这玩意儿学了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
现在的课本知识非常简单，很多学生到了四五年级也就能背个乘法口诀，这绕了好几个弯的题目对才学了一个多月的陆尧来说确实难了。
沈向阳见他急了才勉强收了收唇角，眼中却还是漾不住笑意：“说不明白找我补课的是你，现在跳脚的也是你，要不你回去？”
陆尧当然不能回去，谁知道那个叫刘慧的姑娘会不会又找上来。
他深呼吸口气，把本子再度摊开，继续和加减乘除作斗争：“来吧，我就不信解不开。”
“换个思路吧，假如你和三个人合伙种藕，成本是八块，本来应该卖二十四块钱，但当年的藕价上涨了一倍，所以你应该分多少钱？”
沈向阳想了想，拿陆尧种的藕田做了比喻。
陆尧闻言停笔发了会愣，就在沈向阳以为他放弃挣扎时，他突然说道：“十块三毛三分三厘。”
沈向阳：“……对。”
感情这位不是不会算，是对写在纸上的东西没兴趣。
陆尧闻言翘起嘴角终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看来他也不算笨。
两人正一对一答巩固学习，宿舍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原来是路河找他们，说蒋日升的朋友给他寄了点羊肉过来，今晚涮羊肉火锅，叫他们一起去吃。
两人就跟着路河去了蒋日升家，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屋子正中央架着一口老北京铜锅，上头正咕嘟咕嘟冒泡。
蒋日升正在厨房片羊肉，幸好冬天天冷，他那朋友托人开车带过来的，打开的时候正新鲜着，还贴心地准备了锅和麻酱。
路河熟练地端出调制好的麻酱，招呼着两人坐下。
沈向阳前世毕业后就在帝都工作，铜锅涮羊肉吃过无数次，从没有这一次让人觉得亲切无比。
蒋日升端着最后一碟片好的羊肉出来时三人已经坐在桌边了，他笑着打了声招呼，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酒起开瓶盖放在桌上，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路河对面。
四人因缘巧合下认识，彼此也没什么秘密和顾忌，当下就开始吃喝起来。
沈向阳往麻酱里加了点辣子油，吃得唇边一圈红彤彤的，他皮肤本来就白，显得那双薄唇更红更艳了。
他自己倒没什么反应，吃着吃着就开始拼酒，几人从没见过这么豪放的他，几乎招架不住，最后还是陆尧把人好劝歹劝把酒杯拿下来，又问人要了一条毛巾去厨房打水给他洗脸。
沈向阳趴在桌上神志不清地哼哼：“我中毒了，好难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