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日历,俞杨拿起一只断头的铅笔在日历上二月的最后一天画了一个圈,重新把日历挂了回去。
家里做的那点糍粑果然没几天就被简秋和俞冬吃光了,他们俩的饭量稍微比俞杨她们的要大一点,现在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欲旺盛吃什么都香。
俞杨把家里的坛坛罐罐搬了出来,有不少空坛子里面是没有装东西的,还有两坛的泡菜坏掉了。一个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加坛檐水,有其他的杂菌进去了,另外一个则是抓泡菜出来的时候手上沾上了油腥。
坏掉的泡菜母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又酸又臭还冲鼻。俞杨站在井边把坛子洗干净,然后晾在一边。
一时半会儿的那股子味道散不开,俞杨牵着水管捏着鼻子把那些污水冲走。
“乖乖,我们家居然还有豆豉呢。”不远处传来简钒惊喜的声音,俞杨看过去,那姑娘手里拿着一块黑黑的东西正放在鼻子底下闻。
“那挺好啊,吃面的时候正好做个豆豉油泼辣子,绝对香。”俞杨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冲了冲手才走过去伸着头去看坛子里的豆豉团。
“我妈爱吃豆豉,小时候我妈经常做这个,但我就嫌这东西臭,跟我爸那双臭脚一个味道,不管她怎么说我都怀疑这是从我爸脚上搓出来的泥。”简钒把手上的那块豆豉球扔进坛子里,把盖子盖好。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不会提起跟家人有关的点点滴滴,因为丧尸病毒爆发的毫无预兆,那些发生在眼前的画面每一幕都让人痛苦。
每一次提及都是在自揭伤疤。
俞杨亲了亲简钒的眼睛:“还有我呢。”
简钒睫毛微颤,眼睛往下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时间不敢跟俞杨对视,抱着坛子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突然她抬起了头,嘴巴微抿,眸子有些水润。
俞杨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闭着眼睛在她的嘴上轻轻啄了一口。
“大早上的我又不是要亲亲。”简钒嘟着嘴说。
俞杨闻言头皮发麻,她偏头看了看菜地里的只露出几片叶子的萝卜,挠了挠脖子,磕磕巴巴的说:“家…家里的泡菜坏了,正好…正好菜地里的萝卜得挖起来了,过些时候就要成花萝卜了。”
花萝卜就是空心萝卜。
俞杨说完这话就想去拿锄头去菜园子里,她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敢看简钒,好像简钒是什么会吃人的妖怪一样。
“站住。”简钒深吸一口气喊道。
“怎…怎么了?”俞杨僵着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简钒:“这样就完了?”
“什么就完了?”一颗汗水冒了出来。
简钒:“你亲了就走了?”
“那你亲我的时候又怎么说?”俞杨把话脱口而出之后有些后悔,她低垂着头,就像犯了事之后被简钒教训的简秋一样。
“哟,亲你两口还不乐意了,我亲我自家媳妇儿怎么啦?我问你?”简钒干脆走上前来挡在俞杨的前面,面色有些不愉快。
根据长时间的求生经验来讲,俞杨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她正视简钒一本正经的说:“脸在这,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就给我亲秃噜皮了我也绝对不会喊一声的。”
“什么叫秃噜皮?”简钒问。
“秃噜皮就是破皮了。”俞杨站得笔直,故意放大了回答的声音。
看着在她面前的女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