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俞杨说话时提到简秋,他就会高高扬起尾巴,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有七分像俞杨,三分像简钒,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复制下来的,而俞冬则更像简钒,圆眼睛,高鼻梁,站在那里温温柔柔的,可忽一看又能看到俞杨的影子。
简钒递给俞杨一盘腌李子,拍拍手挨着简秋坐了下来。
腌李子对于简钒来说味道有些怪异了,她接受不来。所谓腌李子就是把摘回来的新鲜李子压碎,撒上辣椒面和盐,腌上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这种做法的李子酸甜中带着辣味,爱它的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不爱的人光是看一眼就没有尝试的胃口。
俞杨爱吃这个,简秋和俞冬也跟着爱吃。
“天气好了进一趟山吧。”俞杨把盘子给简秋,拍拍俞冬让她站起来和简秋一起吃腌李子。
“嗯。”简钒知道她还惦记着今天中午被大黄叼走的那块腊肉,想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抓到野鸡野兔一类的小动物。
俞杨伸手拿了一颗腌李子嚼得嘎嘣嘎嘣响,她搓了搓手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今天怕是要打雷,你加件衣服免得着凉。”
简钒看她:“我不冷。”
过了一会儿简钒又说:“等把地里的麦子收了,我们去外面一趟吧,家里的盐要没了。”
油没有的话总有办法可以弄到,可是盐要是没有了就只能去外面找。
“好,把麦子收了就去。你在家做饭吧,你不会收麦子,而且地里也没多少麦子,我一个人能行”俞杨拿着一根木棒拨弄着火塘里的灰。
当时插秧的时候俞杨也是说没多少自己一个人也能行,她总是在逞强。
“我记得插秧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就算是我帮忙也弄了很长时间。我不会我可以学,你可以教我啊。”
简钒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俞杨认真的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虽然日子是难过了一点,可你走哪都是带着我的,咱俩总是在一起的。俞杨,我心疼你。”
俞杨把木棍放在一旁,把手放在脑后靠在墙上,她从埋在记忆深处搜刮出了一点关于父亲母亲的记忆。
她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以为喜欢一个女孩儿最好的方式就是向全世界宣告,为了证明自己对那个女孩儿的爱是真的,没有顾及父母的感受义无反顾向他们出柜了。
结果很好,过程很痛苦。
那个女孩儿最后也跟她分手了,理由是家里养的狗不喜欢她。
俞杨的妈妈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抱着俞杨哭了一个晚上,至今俞杨都还记得母亲通红着眼睛告诉她:‘以后谈恋爱啊,一定要找一个也把你当女孩子宠的对象,钱不钱的不重要,我们家杨杨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突然俞杨就想哭了,可是当着两个小孩的面她又把眼泪忍了回去。
俞杨和简钒商量事情的时候,俞冬和简秋总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其实按照正常的人类年龄来计算的话,他们其实也才半岁多一点。
俞冬的手红彤彤的,刚抓过腌李子的手又去揉眼睛,结果可想而知。
她流着眼泪立马趴在俞杨腿上‘哇’地一声喊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其余三个人吓了一跳,也将俞杨从压抑的心情中拽了出来。
简钒赶紧起身找了干净的湿毛巾帮俞冬擦眼睛。
哄了好久小姑娘才不哭了,只是趴在俞杨腿上不肯起来也不肯再去吃腌李子了。她抱着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