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琛也深居简出了起来。
上次去追季裴所受的伤一直迟迟未好,他不得不时刻注意养伤。
季裴也没有麻烦师尊每日都给自己堵耳朵,他直接了当的告诉了玄琛,自己可以关闭五感,不用麻烦他。
太缠人了总不好,况且他的师尊伤还未愈。
季裴这几日总是穿着白衣,坐在房檐上,吸着半条腿往下看。
看那些白菜丁在那里舞剑,舞阵法,顺道偷师一下那些道修是怎么给这些小萝卜丁的人洗脑的。
这个经验确实非常需要。
魔修每一个人拉出来,硬实力都在道修之上,但是每年死的魔修都和道修差不多,这绝对跟实力无关,而是跟目标一致有关。
换言之。
道修关键时候总会合作,魔修总是各自为营,谁也不服谁。
偶尔孤立无援的感觉真令人脑壳一痛。
不过要真的让他们和其他魔宗联盟,脑壳更痛。
前世月刹宗的宗主时阡和他关系还可以,算是历任关系最好的。
一般情况下 ,对方算是个能信任的同盟。但是如果他受伤了,第一个背后补刀的人一定就是这个同盟。
此类事件在前世层出不穷,他都被背叛的皮了,一点都不介意月刹宗宗主时阡给他背后捅刀子的举动。
反正都是哥们,这次你捅我,只要下次我还活着,肯定会补回来的嘛。对方似乎也乐此不疲的再找法子整自己。
季裴手撑着打了个哈欠。
可惜了。这些洗脑的功夫学回去也没用。
不是他偏见,魔域那些妖邪诡诈之徒,要是能这么容易洗脑就见了鬼了。
道修可靠一张嘴,魔修不行,不把其他宗门的人全都打服了,他们才不听你的。
想通没用之后,季裴的手搭在膝盖上,不再撑着下巴往下看,心里起了其他注意。
无量是月刹宗的长老他的魂魄或许能跟时阡谈一场交易也说不一定,他记得这个时候,时阡应该混的挺惨的。
想着想着季裴就睡了过去。
不是他故意要睡。
自从完成了系统布置的任务,他的身体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修为上升飞速,元婴期触手可及,但是同时,使用了天魔血脉之后的后作用渐渐显现了出来。
他变得愈加奢睡。
他本来就是懒得抽筋儿的个性,到处倒了就睡,也没人发现异常。
修仙人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可能因为从高处摔下来摔死的。
所以想在那里睡,都无所谓。
“季裴。你个大懒虫。”
熟悉的少女从红菱飞下来,照季裴的脑门上,想拍西瓜一样的拍了一下。
季裴被拍的往后仰了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
他支着手,脸庞清俊,容色姣好昳丽,肌肤近乎透明,带着些怠懒。
林心雨看了也觉得异常。
他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季裴的眼半眯着,音色慵懒地问。“怎么了?”
“跟你打听个事儿。”
林心雨少女作态的扭捏了一下。
“有话说话,母老虎。”
季裴的脑门上又被拍出了一个红掌印。
“好好说话行不。”
“”
季裴顶着两个红印子,无语地看着她。
你不是也叫我大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