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看门弟子立马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说些玩笑话。”时阡笑道。
时阡就站在大阵外,没有进来,非常普通的一张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也有几分温润的味道,瞬间也俊朗的许多。
他这个笑面虎。
季裴在心里腹诽。“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也不让我送送你。”
“我要是再不走可能会被轰出去。为了保住这条命,也得识相一点。”
季裴微微皱眉。不知道时阡是什么意思。
他暴露了?不可能啊。时阡要是真暴露了身份,不可能用同样一张伪装面孔重新回到这里。
时阡意味不明地轻勾起了唇角,很快又抿了笑意,反问。
“我早点离开不好吗?”
“你不是也想让我快点走吗?季弟。”
时阡重新望向季裴,一双精明的眸子似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从他们领略天玄宗风光开始,季裴其实就是在暗中阻挠他。
专带他去外客不让进的地方,根本不是为了让他行动的更加方便。反倒是为了让他行动受限。
一个正道标杆的首徒,在众目睽睽下带着自己去了那么多不该让外人进去的地方,如果后来这些地方出了什么事,肯定会让人联想到他。
他不能再继续他的任务,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季裴身上。
季裴微微眯起了眼,被人猜到自己的小心思,也没有惊慌,反倒有种早就料到对方能猜到的从容。“住在人家的地界,总要给些回报。住人篱下,多体谅。”
“那我再问你。”。
“如果当时我没有答应你的条件,你会如何?”
季裴当时给了他两个选项。
一是拿魂魄去揭发他,二是拿魂魄回到月刹宗平步青云。
但是季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会怎么做
季裴落下眸子,几乎没有犹豫地微微启唇。
“当然是杀了你。”
假如时阡选了第一个选项,他会毫不犹豫的用任何方法将时阡斩尽杀绝。
在魔族的生存法则中,就没有心慈手软这一项。尤其是对会威胁到自己的人。
“你果然是真的魔族。”
“谬赞,谬赞。”
若是其他人,估计早就开始叫唤这样的友谊“虚假透顶”,根本不牢固,可对于时阡这样的人来说,季裴的友谊才是最现实的。不会让他有负担感的。
“下次才出来一起喝酒吧。”时阡笑着建议。
“月影画上?我已经对月影画上失去兴趣了。”
“下次我给你带几坛我师尊酿的佳酿。”
虽然那个酒还没有做成功。不过季裴已经把他规划到了未来即将要跟小伙伴炫耀的东西里了。
时阡再从季裴口里听到师尊这个词儿,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人家一个天魔宗少宗主,要跟被人玩过家家的师徒游戏。他一个外人哪有资格阻止。
但是莫名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倒是真的。
他们宗门的酒天下闻名怎么就比不上几坛普通的灵酒了。
下回再见,他一定要让季裴喝上更难得的灵酒。
待时阡真的离开之后,几个一直在看着他们的守门弟子重新出现在了大门口。
“季师兄,您答应他了吗?”
“当然没有。”
“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