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自发的决定为季裴准备洗尘宴。
.......
“洗尘宴?鸿门宴吧。”
“何长老他儿子虽然不成器。”
“但是他的人....看起来还算为宗内着想。”忠仆边在季裴身后走边说道。
“.....都是一丘之貉。能有什么区别。”
季裴解了披风,露出了披风里面的华丽衣袍。
被金丝勾勒的黑色腰带,将少年的腰衬的极细。
季裴从养魔殿中央快速走过,直坐到了自己的殿上的那把椅子上,看着底下帮他捡起衣物的仆从,心烦地撑着扶手,半阖起了眼。
两侧的烛火隐隐灼灼,将季裴的侧脸照映的骨骼分明,却没能照进那双狭长的凤眼中。
季裴语气颇有几分压抑地说道。
“他在我父亲那一代,就是骨干。”
“一个能当魔主骨干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和事佬,他越隐忍不发,就愈不可小觑。
重生前的自己就是信了他是魔宗里的老好人,所以才经历了几次险境,差点命丧魂川....
似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季裴捏紧了侧壁的把手,紧闭起了眼。
虽然目前他无法与何元河彻底为敌。但是,他能杀了何元河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
就是不知道时阡现下在月刹宗内过得如何了。
季裴闭着眼,依旧深皱着眉。
忠仆一直在旁边候着。
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这样隐身到季裴睡着为止,却看到季裴突然睁了眼,拿出了两卷卷轴。
一个卷轴扔给了他,让他去清点一万份电疾狼的毛皮。
而另一份...他没看见任务内容,但是少宗主说他要自己解决。他也只能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养魔殿。
季裴手上的另一个卷轴,当然就是林邵元布置的那个任务卷轴。
季裴一手拿着卷轴,又从储物戒中取了一只笔,夹在无名指之间,抿了抿唇,思考了半晌他要怎么写。
最后终于提笔凌空用灵气书写了几个词儿。
冰冷,锋利,两面。
字体底下的金光波动,天道似乎也在衡量季裴写的这些词儿是否是玄琛所喜爱的类型,但是最后也没有完全纠结出来答案。
[可否具体。]
季裴看到底下金色流沙汇聚的提问,便知自己可能达到点子上了,但是这个卷轴还不能完全承认自己答对了。
具体一点....那肯定得直接写名字啊。
玄琛的剑到底叫什么名字,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因为玄琛很少提起自己的剑叫什么,也不在意自己的剑叫什么。
但是恰巧了。季裴刚好是知道的那一个。
他小时候追问玄琛,他的剑叫什么,玄琛总是跟他说忘名,他老觉得玄琛是故意的,因为玄琛那么喜欢自己的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剑的名字呢。
结果有天,他趁机拿走了玄琛的剑却发现上面真的写了两个细长的字。
忘名。
忘名就是玄琛的剑的名字。他的剑,名字也取得忒随便了一些。
季裴挥笔一划,写出了两个好看的瘦金体。
这两个字刚刚一出现,卷轴底下的金光就散了,与此同时回答的一个机会也跟着没了。
任务要求里面的可回答次数变成了一。可见这个答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