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代言人自然还是贾莬莬大小姐了。
史氏一开始还害怕贾敏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谁知道这小姑娘跟她赴了几次宴,不但大方得体,还很会噎人。
譬如她在南安王府的及笄宴上初一登场,便夺去了所有的风头,南安王府的穆郡主不免要说几句酸话,她身边抱大腿的闺秀们自也不会放过贾敏,说来说去就是些“生在粤广不懂礼数”“不是正房所出身份不正”攻击出身的话。
贾敏是个兔子精,别看她看着怯生生特别胆小的样子,那是对着自家人,可对着外头就是咧着三瓣嘴要咬人了。
也不看她爹是谁,就是个不开窍的木鱼,在她两个爹身边熏陶这十几年,坑人也学会三分了。
对付这些个只语言攻击的贵女们,三分足矣。
贾敏失了一身毛茸茸,总觉得怕冷,便抱了个精致至极的竹制小手炉,听对面轮番批判过她之后,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好似不太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说,又好似完全没听懂。
穆郡主心中暗自嗤笑她傻不拉几的,却也没办法否认,贾敏的确长得好看,这睫毛长得什么一样。
哼!都是狐媚子!外头大狐媚子生出来的小狐媚子!
这样外室所出的女孩儿竟然也敢大摇大摆珠光宝气地跑到她妹妹的及笄宴上来。
她骂得正高兴,听得贾敏说话了,声音柔柔软软的,好像是暖和的春风拂面,贾赦温声道,“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我们怎么会不喜欢妹妹。”边上的一位贵女尴尬地笑笑,指桑骂槐是一回事,明面上翻脸又是另一回事,她虽然想讨好南安王府,可也不想得罪荣国府。
“是吗?”贾敏侧头看了一眼主母夫人们那里,眼圈嗖地就红了,“那我去问问伯母,姐姐的话是喜欢的我意思吗?”
谁也没想到贾敏居然说哭就哭,在旁人家里这样做是很失礼的,她们也都以为贾敏应当是那种村野里来的姑娘,不敢跟她们硬碰硬,或者为了加入她们而讨好,不曾想贾敏竟是个告状精。
夫人们都坐在一处喝茶看戏,本就有些挑选儿媳的意思,真让她闹开了,她自己的名声有碍,这几个挑事的也逃不了干系,说不得婚事都要被搅浑。
墙头草,两边倒,立时就有人拉了贾敏笑得极其和善,“方才是姐姐话说错了,请妹妹原谅,咱们今儿能遇见,也是缘分。”
贾敏摸一摸手炉边上刻着的小兔叽,含泪浅笑,“方才可不止姐姐一个人说话了。”
穆郡主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郡主说的是,原我就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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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该来!”
贾敏听见想听的,也不多纠缠,起身就去寻史氏,恰午后阳光正好,照在她发间红宝石钗环上,光芒此起彼伏明明灭灭,美得犹如仙子下凡。
众人也不好跟着去追,只得提心吊胆地继续坐着喝茶聊天,只不过是三两句的应付,心思总跟着贾敏飞走了。
贾敏找到史氏,只管依偎在她怀里不说话,史大夫人也在场,见她红着眼圈受了欺负的样子,心中不悦,便没有给南安王府脸面,借机刺了几句二位郡主的家教。
回去的路上,史氏听完经过,更是恼恨难销,“这等破落户,也敢欺负到你头上来,你且等着,伯母给你出气。”
贾敏依偎着她笑了笑道,“那伯母记得到时候告诉我听,她们方才以为我要当场闹开,已经受了不小的惊吓,再上伯母,也就够了。她们再嫉妒艳羡,我也是我父亲的女儿,享着这锦衣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