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夙根本就没醒,太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的,不见半点成效,此刻已然是面如金纸,气息虚弱。
“怎么回事?”史老侯爷开口问道。
贾代化并未让出床头的位置,只是摇头道,“陛下忽然就昏过去了。”
史老侯爷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样子啊,倒是比陛下还要吓人。院判,过来回话,陛下到底怎么了?”
院判自觉已经加入了陪葬天团,脸色比明夙还要差,擦着额头的冷汗道,“臣等暂时也不知陛下是为何晕倒。”
“可"."
是幼时的余毒未清?”史老侯爷问他。
院判道,“当年陛下复明,是以毒攻毒之法,照理说经过多年调理,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也有这个可能。”
正在给明夙施针的太医,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得手一歪,硬生生扭转方向将银针扎在了自己手背上,“不好了!陛下闭气了!”
院判也顾不上史老侯爷了,急匆匆地挤开贾代化,夺过银针就往明夙几个大穴上扎。
与其同时,正在左贤王帐中扯皮的贾赦忽而起身,一言未发便往外走,左贤王感觉自己没有失礼的地方,在他身后道,“世子这是何意?”
二人才说到棉花和羊毛的互换汇率,贾赦怎么就走了。
“我有急事,陆贰,急招江先生来王庭代我议事。”贾赦说着一掌推开左贤王的下属,直接夺了马,“这次商贸,我让你半成,算作马钱。”
他已经翻身上马,居高临下望过来,营帐周围燃着照明的火把,将他容色映亮,如左贤王从前在草原遇到过的狼王,高傲犀利,让人恨不能折断他的骨头,将他比星辰还要璀璨的双眼挖出来做战利品。
贾赦暂时没有功夫和这猥琐的东西计较,马鞭一扬,已经奔驰出去老远了。
左贤王的坐骑脾气很大,除了主人,还从来没有被其他人驯服过,左贤王都不得不承认贾赦有两把刷子。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爱的坐骑其实是被吓的,而且都要吓疯了。
貔貅的神识压制下,马儿没跑出去几里地,都腿脚发软,浑身颤抖,贾赦也没想过真拿它代步回京城,看它跑不动便下马放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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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冬季不但万物枯萎,连着月光都是惨白的可怜劲,唯有那一点点金光,忽然扩散开来,巨大的貔貅足有一丈多长,不太习惯地晃了晃龙头,尾巴一甩便在地上砸了个神坑。
贾赦多少年没有变过这样大的原身,刚开始几步没踩稳,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爪子刨了半天才摸回些感觉,也不管现在这模样能给凡人带来多大的惊吓,直奔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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