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凤:“……”
他撸着袖子看容庭芳。
容庭芳抱着胖鸡十分无辜:“为民心者即为道,好像是你们余大尊上的金口律令?”
被抱在怀里的‘余大尊上’:“……”把头埋了起来。
本来之前郝连凤与容庭芳谈得挺好,容庭芳说这样吧,你们随我来,我请你们帮个忙,倘若这事可行,也不是不能再商量。郝连凤与符云生他们一合计,符云生说:“算了吧师兄,这小子瞧着不像个好相与的。何必要为了他手中那只雉鸡再添事端。”
在符云生看来,就算容庭芳手中是一只灵禽,那也不过是只品种好一些的雉鸡而已。灵禽那么多,难道还抓不到一只好的?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郝连凤非要挑这只,就因为这是金光杵所指之地吗?那金光杵也是会出错的,他之前偷偷看自己将来的意中人,金光杵还指向了郝连凤呢。可能吗?明显不可能。
符云生他们不理解,郝连凤不着急,也不生气。寻常人看不出门道,偏他有双慧眼,知道容庭芳手中那只色彩斑斓的灵禽,实乃凤之血脉,虽不知为何成了这个模样——可能是串种的。但若捉了回去,取血再培,几经孕育,说不准能孕育一只纯种的灵凤来。
灵凤啊,多罕见。郝连凤多想这世上再多一只凤凰。没人比他更想了。
因此他不顾符云生不赞同的眼神,只道:“好,就请小兄弟带路了。”
然后。
就到了王猎户的家中。
容庭芳理所应当道:“仙人纯善,还请你们略施薄手了。”
“……”
符云生瘪着嘴看他。
都说了这人不是好相与的,为什么郝连凤就是不听呢!
可来都来了,此刻掉头就走,有失大门大派的声望。郝连凤硬着头皮:“举手之劳。”
一间屋子就罢——
随后来了无数间。
这一晚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就没断过。
自己人被这样对待,余秋远说实话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终于没有忍住问容庭芳:“你为什么非要他们亲自动手?”玉玑峰弟子的法术还可以,修个屋顶用不着爬来爬去干纯粹的体力劳动。
哪有什么为什么,闻人笑既然替苏玄机做事,那么如今郝连凤自己撞到他手里,听他差遣也没什么奇怪。从前两人在伏龙谷照面,冤家路窄。一株肉灵芝长在正中间,两人都是各取一半,连叶子也要对半撕才好。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要和余秋远平分秋色。容庭芳理所应当道:“我高兴啊。”说着低头看了眼胖鸡,“要你替他们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