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傅怀仁?”
容庭芳道:“不认识。”连名字也是头一回听说。
不止傅怀仁,这里的人,就算此刻除去幻相,他也一个都不认识。
胖鸡道:“你搅黄了他的生意,他凭什么保你。”
搅黄?容庭芳嘴角一勾:“怕不见得。”
生意人,最重要的是赚钱。不管是谁抬了傅老板的价,横竖他最后都是赚的那个。不但不能怪容庭芳,要客气一些的,说不定最后还要留他吃个饭,交个朋友,给些好处。容庭芳略略垂着眼:“我们身无分文,可是沧水——还有比这里物资更全的地方吗?”
“……”
没有。
这不就行了。容庭芳道:“你只需要想想,等会该要些什么便好。”
你这个——胖鸡想了很久,都没能把‘奸商’两个字说出来。它现在才算明白,原来容庭芳自从见到望春楼的招牌,就已经安排地明明白白。价不是随便抬的,祸不是任意闯的。你以为他任性行事,却原来早在他算计之中。
“但是。”胖鸡仍然提出一个可能,“如果那些人反悔呢?”
一发火走人,这场拍卖不欢而散,傅怀仁什么也得不到,届时还会以礼相待?
容庭芳看了它一眼:“原来你不止耳朵小。”
胖鸡一顿,什么?
“脑袋也笨。”怪不得只能当一只鸡。容庭芳摇摇头,转而指给他看,说,“你以为那个叫晏不晓的人,是站在那里当门柱的?仔细看他的剑。”
剑长三尺五,双面开刃,柄刻纹槽。容庭芳道:“只有修为到了一定实力的剑修,方能使得寒霜乌金铁。法门打造的剑,剑柄都会留有一处太极印记。他与法门一定关系匪浅。”
傅怀仁能举办这么多场拍卖不曾叫人闹事寻仇,晏不晓估计占了主要的因素。在座虽有权有势,或者家中亦有高手,但能战得过这位湛姓剑修的怕是少数。容庭芳心中暗忖,可惜他记忆中没有这一号人,不知是否是这些年间崛起的新手。
“……”
这番分析下来,胖鸡看容庭芳的眼神,便与先前更是不同。
就听他继续道:“更何况,他们怕是没有闲心找我的。”
这又是因为什么。胖鸡不解。
容庭芳抬抬下巴,指点给它看。
台上一十二件货品。
胖鸡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有何不同?”
容庭芳负手道:“没有不同,便是不同。”
不过是十二件虽珍贵却不足称道的货品,缘何会让一帮人争破了头。他道:“犄龙角,珊瑚贝,菩提根,鲛人泪。那些动不动抬出紫须为价的人会没有吗?但是你瞧那最后一件货。”
胖鸡定神一瞧,心中一动。
“这是——”
轻如飞羽,重比无涯,镇魂钵吗?
三个字尚未出口。
容庭芳便接下去:“上头那颗点缀的珠子,光莹剔透灵光蕴染,一定价值不菲。”
“……”
那是最不值钱的不夜明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