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逸游主治的医生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这位病人来头不小,手握本市一大半的权势和金钱,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从自家的楼上摔了下来,脑子有淤血造成短暂性失忆。
他主治过这么多有钱有权的病人,这位是真有气场,谁能把病号服穿成皇帝上朝般的气质?这位便是了。
病人刚来时,对着挑挑捡捡,总是不满意,后来来了位声称是病人家属的男人,才略微好了些。
医生照例给江逸游检查身体,忍不住好奇瞧了他一眼,猛地看见江逸游盯着他的眼神,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造次。
这位病人难伺候,性取向还特别,虽说现在同性也能够结婚,还是有一部分人不大赞同,医生有这个好奇心也是情理之中。
盯得医生手心都快要冒出汗了,江逸游才问道:“我现在能出院?”
你今天不是已经出去一趟了吗?
医生嘀咕着,挑拣地答道:“目前来说还是不能够出院的,再加之您的母亲与祖父也让您多加修养,还是建议您再观察几天。”
“不用,安排出院。”
一提起家中人,江逸游微不耐烦。
医生本来想再劝道一两句,只见江逸游眼神一斜,医生打了个激灵,“好的,江总。”
待到医生出去,江逸游靠在床头修养半天,一睁眼外头已是黄昏,他揉着头,想起蔺初出去前说的话,心觉得对方肯定是要爽约了,打算拿起手机找人,找了半天发现自己手机里压根没有他的号码。
江逸游心觉不对。
沉思期间,房门被轻轻敲起。
“进。”
走进来一位穿着藏蓝色西装,头发修理得很短很整齐的男人,他恭敬地对江逸游道,“江少,听主治医生说,您想要出院?我是您的特助,是来接您回去的。”
“哦?”
江逸游挑着眉询问。
这个人他还算是眼熟,今日去公司了解他身边的大致情况,有人告诉他,他有个能力很强他很重用的特助,大约是他了。
江逸游失忆跟旁人失忆可能不大一样。
一般人失忆都是很害怕,不知措施的迷茫,而江逸游从知道自己记不大清事情到现在都是游刃有余的。
一条条一件件摸清自己身边的人和环境,他先天性习惯掌控大局。
就如蔺初,看着没杀伤力,也就让他呆在身边。
“江少,您之后的一切事务都交由我来助理,我叫简毅。”进来的男人从始至终低着头,恭敬有礼。
江逸游应了声,表示知道,随意地询问,“你从前一直跟着我?”
“是的,从您回国起,我便一直跟着您。”
江逸游靠在床头,明明是松松垮垮地坐姿,却有种逼迫人的架势,他目光锋利地盯着简毅,“蔺初,从前是我未婚妻?”
简毅从容不迫地回答,“江少,您的私生活是不允许任何人多加干涉的,所以具体的也不知。”
这话里并没有说是或不是,让江逸游心里怪异更起,“你认为,我信你这句话?”
简毅语气微顿,回道:“从前下班时,偶尔见过蔺先生与江少,具体的关系,作为您的特助,是不能够过问的。”
这个回答还算令江逸游满意,听着简毅话里的意思,蔺初还真是他江逸游的未婚妻。
江逸游沉吟接着问:“为何我手机里并没有蔺初的号码。”
“江少,您之前从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