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小皇帝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偏要去招惹他!”平王狠狠拍着桌子。
“父王,他以前不是那样的。”慕容辛试图解释。
“以前以前,你的脑子里除了以前还有什么?你怎么不用你那个破脑子好好想想,他要是真跟你想的那样单纯无知,现在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还会是他吗?”平王怒道。
他的这个儿子样样都好,唯独容易轻信他人,令他极为不满。
慕容辛低头,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他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位子多难得,也不是不知道慕容启能登基,一定费了很大的劲,可在他的记忆深处,印象最深刻的依然是小时候的那些记忆。
“父王,无论如何,芷卉不能入宫。”慕容辛认真说道,更不愿看到章芷卉不情不愿入了宫。
“在这点上你倒是有出息,”平王笑了一声,“还知道跟小皇帝抢女人。”
“父王!芷卉不是你所想那样!”慕容辛严肃道,不愿章芷卉被人看轻了去。
“行了,你的心思还有谁不清楚?”平王皱眉,“只是你也要清楚,章芷卉是章丞相的女儿,眼下小皇帝做的那些事摆明了看中章芷卉,想要收揽章丞相,你跟小皇帝争女人,以为自己有多少胜算?”
对于儿子的感□□,平王一向不插手,章芷卉也好,王芷卉也罢,男人年轻的时候看上某个女人不足为奇,好歹能说明他开了窍。
至于喜欢上小皇帝看中的人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而能证明他儿子的魅力。
“父王,芷卉不喜欢皇上,也不想进宫,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芷卉进宫?”慕容辛把问题抛给平王,想要从平王这里得到一个解决的方法。
“你以为进宫的事是你我能决定的?”平王看着儿子天真的模样,抬手在他头上狠狠敲了敲,“你父王我要是有办法改变皇上的想法,今日你还会被这样架回来?皇上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他说出的话你见过有谁敢反驳?”
“父王,这样一来,芷卉岂不是一定要入宫?”慕容辛揪着心问道。
平王冷笑,突然俯身:“你若是有法子,把小皇帝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这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区区一个章芷卉。”
慕容辛一惊:“父王,这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乱说。”
平王直起身子,斜睨着慕容辛:“辛儿,这话是让你知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在小皇帝的鼓掌之中,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你不愿章芷卉入宫,你看章丞相是否愿意,可他还不是一样半个字都不敢说?你以为这两年来朝堂之上的官员变动,当真只是那小皇帝的一时兴起?”
自两年前慕容启登基,前朝的官员几乎被撤换,理由千奇百怪,或是站的不对,或是穿着不端,或是品行不良,反正这些被慕容启瞧不上眼的官员,要么辞官回乡,要么流放边塞,竟是无一安然。
巧合的是,这些被惩处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慕容绝的心腹。
“可是父王,不久之前被流放的那位,明明是皇上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而且是宠臣,怎么说流放就流放,明面上的理由实在荒唐,莫不成也是犯了什么忌讳?”慕容辛好奇问道。
自古以来,帝王对于大臣的喜好都会有所偏颇,有些帝王喜欢会说话的大臣,有些帝王喜欢干实事的大臣,也有些帝王任性妄为,随心而至。
总而言之,总会有一些规律可循。
唯独如今在位的慕容启,行事作风飘忽不定,极为诡异。
这头刚赏了一位什么都不会,只会溜须拍马的大臣,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