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处于神隐状态偷摸观察她种种行为的系统，这时冒出头问：“难道这也在你的把控之内？”
“那当然是——”
余溪拖着音调，绕梁十八圈后，才说：“不可能的。”
系统：“你这么皮迟早会遭雷劈。”
“会不会被劈我不知道，只要我没把自己作死，想怎么皮就怎么皮呗。”
系统：“你说的道理，所以可以告诉我你选择和这人合作原因吗？”
“我会主动找笑面虎，不过是在谋求逃生后路而已，手腕上套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遥控炸|弹，换谁都觉得瘆得慌。”余溪摆出无奈脸。
虽然已经认定系统只是个靠不住的马后炮，但对于它的问题，她还是会给予回答的耐心，鬼知道她在任务过程中的行为和表现会不会影响到后续的评价——嗯，就是评价。
尽管系统一直没主动提及，余溪却已然揣摸到了一些规则：比如，委托者心愿达成一定有具体的划分标准。
说不定她表现越好，完成任务后获得的奖励就会越多呢？
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把握住机遇的人，自然能笑到最后。
她努力多做多说，总归是不会错的。
系统自然没料到，只是问个问题余溪都能想这么多，它很好奇余溪为何会选择与笑面虎合作。
是意外？
放到别人身上，倒还有可能。
至于余溪嘛。
除去起初她犯了失误在对战比赛中直接认输的失误，从进入任务世界到现在，她基本没有出现过不可控的差错——这也就代表，她做的那些超忽常理逻辑的行动和决策，最后得到的结果始终都在她的预测范围内。
生活不是算术题，随时都有意外发生，很多事的经过和结果都无法套用1+1=2来解释，可余溪偏偏做到了。
她用她的脑子迅速做出判断，然后再把它们算计成等式。
系统有点怀疑主系统给的资料是不是有误，这种老谋深算的心智，远不像是刚刚达到人类智商及格线的样子。
它继续问：“为什么只选他？”
“根据我的观察，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观察？
“还记得昨晚秦耀动员四小队去工业区时发生的事么？”
“他让你们去拿命换俘虏，没人理他，场面很尴尬，笑面虎就出面帮他解决问题。”系统简洁陈述。
“就是这个。”余溪指明，“笑面虎这个人表面上看似是在替秦耀挽回脸面，实际却是在给秦耀上眼药，你回忆一下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后勤处给物资奖励’，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秦耀这货不拿你们当人对待，但我不同，我不会让你们白当苦力。”
“再加上今天这位有一定话语权的大佬是那么机智又委婉地帮我免去被处死的命运，不选择他，难道我还去选择别的普通士兵？”她最后说。
系统感叹：“你们人类的心思真复杂，时刻都在算计。”
“在话本里，不会算计还不懂算计的人，最后都死得特别惨，不明不白死无全尸连骨灰都要被撒河里喂鱼。”余溪一秒钟开启嘴炮无差别进行嘲讽。
“……”
系统顿时安静如鸡。
暴露本性的女任务者，太凶残了，它惹不起。
余溪和系统闲聊胡扯互怼的时候，半颗心其实是放在笑面虎身上。
对方沉默了差不多有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