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来,她倒是与丞相有几分相似。再看她的打扮和这般顽劣的性子,应当就是那个被丞相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掌上明珠了吧。
见女子不说话,纪含雨以为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被自己弄得有些生气,便又嘿嘿笑了笑,将话题转了回去:“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默了默,女子才终于开口道:“你唤我阿柳吧,柳树的柳。”
“阿柳……也好,那阿柳唤我阿雨吧,可显得亲近了。”纪含雨笑嘻嘻地应着,心里也早已经乐开了花。
池柳有些无奈,她这样说,原意是不愿让纪含雨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这下可倒好,自己这番话,竟还被纪含雨当成了自己想与她亲近。
虽是不太乐意纪含雨这般的自来熟,但池柳也不愿多做计较和解释,便随她去了。
“方才我听见你说,你要跟我走。”
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证明她方才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纪含雨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是压低了好多声音说的,她怎么会听得到?莫非……
“你的内力恢复了?”这么想着,纪含雨便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没有,”池柳应着,侧过身向远处的江面望去,淡淡道,“只不过是从小听力便异于常人罢了。”
完了完了,她什么都听到了,那会不会对我接近她的目的有什么误会啊?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证明一下,我接近她不是为了打听她和梁王的事的。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了,江上的小船也陆陆续续向回划去,这最后一缕残辉却照得水面像红玛瑙一样晶莹闪亮。灯会那条街的花灯也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路上的人儿也越来越多起来。
“哦,那看来我还得照顾你几日了,”纪含雨佯装有些勉强地说着,目光也随着池柳去了,“阿柳,咱俩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事,要不要一起去逛逛灯会?”
问罢,纪含雨有些期待地偷瞄了池柳一眼。
余晖打在她光洁白曦的脸上,却衬得她和一身红衣更加和谐。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着冷峻,眼波一转,却似有万般风情。
“不去。”纪含雨看得呆了,许久之后,池柳的一声回绝之语才将她的心思拉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自己刚才怎么那么不争气!要是被她发现了可不是要丢死人了!
两边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纪含雨支吾着又理直气壮地说道:“为……为么不去?来……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就回去,多可惜啊,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