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的笑容。

    池柳被纪含雨这样看得有些发毛，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不了。”池柳客气地应了大叔的话，也不问纪含雨为什么。

    没能敛到一个大单，大叔有些失望，但出于职业操守，他也只能讪讪地笑笑，摘下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纪含雨：“姑娘，两文钱，好吃记得下次又来啊。”

    “得嘞。”应着，接过糖葫芦，付了钱，纪含雨又拉着池柳往回走去。

    望着拿着糖葫芦却没有准备吃的意思的纪含雨，池柳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吃吗？”

    撕开糖纸就要松了你的手，我才不干呢！

    想着，纪含雨笑了笑，应道：“一串糖葫芦怎么吃得饱，还是要去酒楼吃。”

    说话间，二人便已经到了方才池柳说的那家酒楼。

    “来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再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踏进酒楼，点了菜，纪含雨便拉着池柳找了个雅阁坐了下来。直到这时，纪含雨才松开了池柳的手，开始撕起了糖葫芦外面的一层糖纸。

    折腾了半天，纪含雨才将糖葫芦弄干净了，便迫不及待地咬下了一颗含在嘴里。

    “那大叔说的是真的，果然好吃。”赞许地点着头，纪含雨含含糊糊道，“你要不要也尝尝？说好请你的，不收银子。”

    池柳也不应她，纪含雨望过去时，才发现她早已盯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走了神。

    好久好久以前，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的糖葫芦，还是他偷偷带进宫给自己的。虽然已经忘了具体是什么味道，但还记得，很甜，甜进了心里。

    可如今，他还记得吗？

    纪含雨瘪了瘪嘴，赌气似的将口中的糖葫芦咽了下去，又轻衔了一颗，朝着池柳凑了过去。直到纪含雨的鼻尖快要触碰到她的鼻尖，池柳才从回忆中恍然退了出来，往后闪了闪，蹙了蹙眉，问道：“你做什么？”

    “我刚才问你要不要尝尝，你怎么不回答我？”纪含雨含着糖葫芦，发音不是很清楚，但池柳还是听懂了，“是不是在想你的哪个小情人啊？”

    闻言，池柳忽然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休要胡言。”

    “这么生气，被我戳破小心思了吧。”纪含雨说着，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原来她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呀。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又不是他！

    许是含的久了，纪含雨觉得有些难受，喉间不禁动了动，将话题转了回来：“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你给我吧。”顿了顿，池柳怕纪含雨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便又补充道，“我说你手里的糖葫芦。”

    闻言，方才还有些失落的纪含雨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然阿柳以为是什么？”纪含雨眯了眯眼，又往前凑了凑，“其实我嘴里这颗糖葫芦比我手里的更好吃，阿柳要不要先尝尝这个？”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池柳便顿觉唇间一阵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