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夫见二人如此，作为外人的他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只好如实道，“姑娘恐怕以后是，很难有子。”
闻言，纪含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提前已经知道了一般，反倒是池柳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何故？”默了默，池柳问道。
虽然池柳脸色不太好，但见纪含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夫心下觉得也不必隐瞒，便应道：“姑娘许是少时曾过服了温燥劫阴之品，导致肾阴亏损，失于滋养了。”
“可治吗？”闻言，池柳皱了皱眉，又问道。
“可以试试，但老夫只能保证姑娘的肾阴亏虚会有所改善，但至于姑娘以后能不能有子，还很难说。”说着，大夫缓缓站起了身，开始整理起了药箱，才又道，“我看公子和姑娘应当不是本地人吧，若是以后离了这里，也一定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接着调养。就算以后真的不能生孩子了，能延年益寿也是极好的。”
“别的方面倒是无甚大碍，也没有感染风寒，近日注意不要再受凉便可。”说话间，大夫已经收拾好了药箱背在了身上，准备往外走去，“我先回去给姑娘开药，待会儿我再让人把药和药方都给二位送过来。”
闻言，池柳点了点头，掏出了一些银子恭敬地递给了大夫，将他送到了门外，才又道：“多谢先生。”
送走大夫后，池柳关上了门，便又回到了床榻旁。
纪含雨还自若地躺在床榻上，仿佛刚才大夫口中提到的人不是她一般。她脸上的红晕也早已退散了些，在池柳眼里，便恢复了往日那般流里流气的形象。
“你可是早就知道了？”池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
若不是提前知道，池柳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不能有孩子之后，会是这么淡然。
“不知道啊，”说着，纪含雨坐起了身子，抬头望着池柳，一脸真诚道，“我也是今日刚知道的。”
“那为何你这般淡然？”池柳不解。
“好吧，其实我自己身子的情况我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给自己开过方子调养。因为，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要生孩子。毕竟，我很小的时候便清楚了自己喜欢女孩子，所以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不会有孩子这个事实。”说着，纪含雨往前挪了挪，蓦地伸手环住了池柳的腰，头侧着贴在了她的身上，语气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不能生孩子，等以后到了非嫁不可的年纪，我再将这件事告诉别人，那些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就不会轻易来提亲了，我便会省去很多麻烦。所以阿柳，我说喜欢女孩子是真的，说喜欢你真的是真的，我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纪含雨发间的香味一路向上弥漫到了池柳的鼻尖，隔着衣服，池柳也能感觉到她的头发还是湿哒哒的。
池柳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回应她。
纪含雨看不见池柳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想的。久久听不见她的回应，纪含雨又将手紧了紧，再次唤了一声：“阿柳……”
过了许久，池柳才终于开了口：“或许你只是没有见过我这般冷漠无情的人罢了，见得多了，你也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阿柳怎么会是冷漠无情的人呢。”说着，纪含雨的头往上蹭了蹭，才又道，“再说了，那些人见得多了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阿柳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接着，纪含雨只听池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