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吃完了,攻就捧着受的脸亲他的伤处,一个个吻轻得像羽毛,受仰着脸,乖乖地给他亲,太阳光照进来,电影打光一般,两个人都觉得此刻温馨,却也鼻酸。
攻摸摸受的头,问受的身份证在哪,住院要用,受说放在教室的储物柜里,放家里会被他爸拿去借钱。
这倒更方便了,攻当即起身,说去拿身份证。
攻一走,医生正好进来,问受怎么样,受才指指耳朵,说这边听不见,医生连忙检查,得出的结果是耳膜穿孔,不是很严重,过两个月就能自愈,受松了口气,然后问医生借了手机,登录微信通知了几个兄弟。
攻来到学校,正是课间,他走进受的教室,找了个人问受的储物柜是哪一个,对方给他指了一个柜门上用涂改液张牙舞爪写了“你敢碰吗?你不敢”的柜子,攻笑了笑,众目睽睽下走过去拉开了柜门,那里面没什么宝贝,几本课本,一个坏掉的苹果,攻伸手进去又找了找,摸到了一个铁皮盒子,他拿出来,是个旧得掉漆的饼干盒,打开后里面是各种面额的一沓钱,身份证,和几个插着针的线团。
攻对那几个线团有些费解,但也没多想,拿上盒子刚要走,迎面遇上了攻二。
攻二整个人很颓,单肩挂着书包,显然翘了几节课,刚刚到校。
攻二看到攻手上拿着受的东西,并不多问,只问了受怎么样。
攻盯了攻二一阵,眼里敌意深沉,攻二没什么精神地站那,随他盯。
攻:“他很好,我会照顾好他。”
攻二恹恹的,却是质问:“凭什么呢?”
攻:“凭我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攻二的眼皮慢慢垂下来,侧身,让开半步,攻最后看了他一眼,敌意倒是退了,有种来自对手的恻隐。
攻走后,攻二打开受的储物柜,像过去每个上课日会做的那样,往里面塞了受喜欢的零食,把那个坏了的苹果换下来。
攻很晚才回到医院,并没有解释,受躺在病床上问住院手续办好了吗?攻说办好了,受说那我身份证给我吧,攻没吭声,给受舀粥,受又问了一遍,急了,从床上坐起来,牵动伤处,疼得脸皱成一团。
“你搞什么?”
攻把粥往受面前拨了拨:“先吃饭。”
受嘶着气说:“你牛逼,搞什么都喜欢先斩后奏,明明要出国还骗我炮,现在呢,你是不是要把我偷渡到哪去?”
受倒真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找人在给你办签证,你先跟我一起出去,我拿到身份,我们就结婚,你永远都不用回来。”
受用看电视剧得来的仅有的知识想了想,问:“能给我办个什么签证?留学还是旅游?你拿到身份要几年?我是不是得像个贼似的跟着你,过提心吊胆,随时会被遣返的日子?”
攻皱了皱眉:“总比把你留在这儿好。”
“我不去。”
“由不得你。”
“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但也不代表我想过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什么都不会,去那要骗鬼佬,还要骗你爸妈对不对?你打算十几岁就把我养着,养到你能换国籍能跟我结婚,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攻抬起头看着受,眼里亮晶晶的,倔强,还有点委屈。
受看了他一阵,发现他是认真的,只好沉声说:“你去那,有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