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觉悟,在我这儿,你不许受伤。”
“……霸道。”
“习惯就好。”
纪衡继续低头面无表情地咬吸管,心里都快乐出花儿来了。这人真是,说话怎么这么中听啊。
“不对,你是不是把我绕进去了?那个人的记忆碎片怎么办??”
盖文抬起头,自顾自地从遮阳伞之间的缝隙中欣赏傍晚的夕阳,嗯,风景不错。
临回去的时候,纪衡忽然想起来,“如果那人的记忆碎片能够取出,那是不是你外……你妈妈的妈妈也会知道?他没有危险吗?”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溜到嘴边的“外婆”给咽了下去。
盖文眼神中难得透出一丝狡黠,“是,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地址‘不经意’传到他耳朵里。他是精兵,虽然没了记忆,但身体的本能还在,皇后区现在的那些废物不可能追得上他。”
……要不要把人当狗溜还这么理直气壮啊!
“现在你也知道为什么我会需要你了,”盖文正色道,“最坏的情况,皇帝会舍弃我而与那女人求和,所以,我需要自保。”
“……他是你爸爸啊!”纪衡难以置信。
盖文无所谓地笑笑,“是啊,那又怎样?”
纪衡快心疼死了,尤其盖文脸上的笑,好像已经看开了似的。
他一定经历过无数无数次的苦难,才成长为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盖文用力地搂了搂他,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半晌没有放开。
“当知道杰尔森介绍的人是你时,我真的……非常开心,”他轻声说,“睡不着觉的那种开心,我想,你来了,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刺激得纪衡眼眶发红。
“我在,”他深吸一口气,“我会帮你。”
盖文抱起咪呜,在它额头上亲了亲。咪呜没有反抗,懒洋洋地用爪子扒拉盖文衣服上上的金色领章,而纪衡则腾地一下红了脸颊。
回到船上时纪衡的脸还是红红的,被卡塔亚多看了好几眼。他觉得有点丢人,借口吃太多不舒服先回了卧室。
回去后他又扑在床铺上滚了滚,这里的卫生保持得很好,屋子里总有一股让人酥软到骨头里的阳光的味道。然后他坐起来,一脸正直地给林恩发送了通讯请求。
这才傍晚,林恩就一副纵|欲过度的疲态,纪衡没空关心他的小蛮腰,直切主题,“你哥最近在哪儿?”
林恩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在南边吧,他上次给我寄的明信片上写着要去南方建工厂。”
盖文的航线是北上,纪衡稍微放宽了心,滚到床上对林恩说,“我哥们好帅啊。”
林恩大惊,“你想干什么?我绝对不会出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没说你。”纪衡翻了个白眼,“我说盖文。”
林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盖文是谁,立即面露鄙视,“这么快就被拿下了?小猫咪,哥哥看错你了。”
纪衡满心的槽无力吐起。当年“小猫咪”这个称呼还是林恩给他散播出去的,后来就成了他的代名词。
“欣赏,欣赏懂不懂?”他梗着脖子道,“都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凭什么他就能变得那么帅?”
“你也很帅,”林恩真诚地说,“让人想使出浑身力气去泡的那种。”
“……”
“不说这个,”纪衡坐起来,“你记不记得之前我被选拔去集训,去了小半年,内容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