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
几个人走近了,川朴将灯笼移近了些,发现果然是有人曾在这里烧纸,纸未燃烬,还有一点余火,只是人已经不见踪迹了。
“是谁会在他们头七的时候来祭奠他们呢?”川朴不解的问道,拿了树枝拨了一下未燃烬的纸灰,纸灰飘起来,最后一点余光也散尽了。
川朴拿灯笼四下照了照,贺云武沉声道:“没有人了。”
紫箫想了想却说道:“怕是四邻吧,越是这种地方,四邻反而会有些情份。”
相晴胆子再大,面对这样凄冷又残破的房子还是有些害怕,但来都来了,只能认命的说道:“大家先找东西吧,是块儿发绿光的石头。”
既然是人,川朴就没那么害怕了,从树上又折下几根树枝,递给大家,在残破的房屋内寻找那什么发光的石头。
翻了小半个时辰,都没什么收获。
相晴有些泄气,心想难道大火将石头烧没了?不能吧。
贺云武停下手,用力的嗅了嗅,拧眉思索了一阵,对相晴说道:“不对劲,我们快走。”
也不等相晴反应过来,拉了她叫上两个丫鬟快速的从来路折回。
等坐上了车,相晴朝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神色,贺云武摇摇头,俯在她耳朵上说道:“回去说。”
他的口气温热的扑在她耳朵附近,相晴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轻轻把他往外推了推。
等两个人悄悄回府,苗苗已经睡下了。
贺云武看着有些困倦之意的相睛,说道:“要不你也先睡下,我明日再跟你讲。”
相晴揉揉眼睛,做出一副精神的样子说道:“不行,今天就要知道,否则我哪里睡得着。”
贺云武无奈,只能看着先叫她洗漱罢了,又换了套舒适的衣服,等她收拾利索才仔细的将心中疑惑讲了出来。
原来贺云武在翻找石头的时候,突然闻到了熟悉的猛火油的味道。
这是军中之物,寻常人见并不肯见到,怎么会出现到宁氏这烧毁的房子里呢?
而且这时猛火油也不怎么用了,能辨认出味道的人更少。
可贺云武在福建多年,对此物异常熟悉,所以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宁家绝不是什么火烧门帘引起的失火,而是被有人纵火烧死的!
顺天府传出来的话,并未提到这猛火油,不过想是那天刚刚着火,木料衣物的味道太大,遮掩了猛火油的味道。
再想起这几天一直萦绕心头的怪怪的感觉,他忽然忆起当时宁氏斥责崔姨娘的话,她说:“你要是把靖州妾的秘密说出来,我们全得死!”
他当时只以为宁氏说得是气话,心里还暗笑这女人真会吹牛,哪里知道人真的死了呢?
相晴听得呆了,连腿上的薄毯滑下去都不知道,她用力的回想了一下前世的事情,但怎么也想不起崔姨娘的事了。
她在贺家呆的时间不久,又对贺家漠不关心,是以想不起崔姨娘前世是个什么下场。
贺云武也是满头雾水,他前世因为相晴离家每日浑浑噩噩,但崔姨娘明明好好的活着啊,怎的今生变化这样大?
而且前世并未听说什么靖州妾的事情,今生这样的变化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一切才改变了?
两人各怀心事,相晴已经没了瞌睡,托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一拍案几:“我又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