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当认真地解释,而云雀沉默了一会,毕竟他从她的言辞中感觉到她的执着。
“你理解搜索境界指环的过程存在怎样的风险吗?”
“我当然明白假若任务不是存在最高的危险性,沢田是不会把黑色档案直接交给少爷的啊。”
“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打算为了这件事而搭上性命了?”
“我不会丧命,”萤偏头望着云雀,碧绿的瞳眸噙着笑:“因为少爷,我可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啊。”
闻言,云雀的眼神有了一抹谁也发现不了的怔忡。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了——萤在第一天被他的父母带到他的面前时,他的父母……也是这样在他面前,对萤说的。
那时候的他们看起来对这句话也是似懂非懂——但后来,从萤一直固执地跟在他身后这件事开始,两个人也是逐渐把“她是为了他而存在”的这句日语理解得相当透彻了。
她是为了他而存在的,她至今为止也是这么坚信着。
云雀看着面前那个把话说完开始就在与小卷玩耍,同时刻意无视云豆的银发少女,想了想,又垂眸下去,轻笑一声:“我可不记得我有拜托你这样做。”
“什么?”她仰眸望他一眼。
“没有。”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先是抬起指尖把云豆接回来,下一刻又用优雅的动作把黑色档案放在两个人之间的茶几桌面上,再半垂着眼帘不疾不徐地命令:“你可以去了。”
萤一愣一愣地接过档案夹,之后,又听见窸窣的声音——穿着和服的云雀貌似正打算回去休息了,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没有失败的余地,萤,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那是当然,少爷!”
她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透着自信——毕竟她知道,只要云雀对她报以期待,她绝不辜负。
“……”而云雀恭弥居高临下地望着少女那个带着一点执着与傻气的笑靥,在一瞬间,将她那副表情稍微与小卷的样子稍有重叠的他,竟又在路过她身旁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把手按落在她毛耸耸的脑袋上,若有若无地揉了揉。
这个摸头动作对云雀的初衷而言,充其量只是像他平常搭住草壁肩膀那种程度的简单鼓励性动作,但或许这是他初次对萤作出这种不粗鲁的接触,换来的感觉自然有些不同。
就在手落下去之后,他清晰察觉到萤的头发如同绒毛般柔软的触感,那与他所认知的男性、甚至是自己那稍硬的头发都大有不同。
抚摸着她毛耸耸的脑袋,云雀的内心竟出现了半秒的不知所措,动作瞬间变得像是平常与小卷和云豆玩耍时的那般,有意识地放轻,却又有点爱不释手。
那到底是出于对动物的爱怜心还是其他原因,他不得而知。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头顶上,也是直至她小心翼翼地唤他,他才想起要把自己的手收回。
“……少爷?”萤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而云雀怔了怔,先是把自己的手收回,又把那残留着她头发触感的手垂下。
“没事。”他低哑的声音如是说着,又像个无事人那般闭上眼睛,双手收回和服宽大的袖口之中,他就迈着悠闲的步伐回到自己办公室的书房之中。
而萤被云雀这个突如其来的接触吓得心脏骤停,回过神来,那个人的身影已经不在办公室的会客厅内了。
萤不禁有些紧张地暗自脸红。
毕竟,就在刚才,她头顶上被云雀指尖拂过的位置,竟牵连起如同被火烧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