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的人却没有半点吞咽的自觉,药片混着水根本无法被咽下,又从口中流出。
他几乎是对着昏迷不醒的她开始生气,“咽下去,咽下去啊!”
又开始大喊,“喂,难道你不想活下去吗?!”
可是昏迷的人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爆豪胜己垂下手,杯子摔在地上。
他捏紧杯子,猩红的眸子泛起的几乎是决绝,“哪怕你不想活下去,既然我救了你,你就必须遵照着我的意愿活下去。”
重新到了一杯水,他把药片放进嘴里,也对着杯子喝下水,但没有咽下去。
从未做过的事情。
但第一次的时候除了生涩,还有别的感觉。
想让对方活下去,想让她睁开眼睛,哪怕是戏谑无比,叫着他不喜欢的称呼都可以。
撬开对方刚才已经被水润泽过的唇瓣,而后是牙关,将药片和水渡过去,强迫着不让她流出,最后还是顺着生理本能,她将水和药片咽下。
爆豪胜己这才抬起了头,唇边的水渍被他随手抹去。
应当是错觉,才刚被喂了药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好转的倾向,可他却不停的告诉自己,【吃了药就一定很快会好的。】
这才喂进去一片药,就让他热得难受,深深吸入一口微冷的空气又吐出。
他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就简单了很多,两片消炎药,两片退烧药,最终还是被她全部咽下。
可并不是喂了药就可以。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一直穿在身上对于病情的好转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既然已经喂了药,换衣服这种事情……他也要做。
虽然是比他高出一些的身高,但是他的衣服对她来说还是大了。
从衣柜找出一件本就买着大一些的白色长袖,他在她身上比了一下,有些疑惑,“大了这么多?”
不管了。
他将手放到最上边那一颗衣扣上,而后闭上眼睛。
因为已经触到了衣扣,解开就变得很简单,而后是第二颗扣子。
手指顺着衣扣的那一侧的衣服缓缓下滑,很快就触到第二颗扣子,依旧是迅速解开。
可能是扣子一下子松开的原因,他的手并没有来得及放到一侧的衣料上,而是落了下去,可能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他触到了另一种面料。
并非柔软嫩滑的肌肤。
爆豪胜己的脸一下黑了,他突然想到,女孩子穿着一件衣服并不等于男孩子穿着的一件衣服。
而是1(+1)=2。
现在怎么办,那还能怎么办。
他一脸木然地重新闭上眼睛,完成了暂停了的事情。
全部做完之后,他把曾浸过河水的衣服丢入洗衣机里,然后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突然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哲学思考之中。
晚上九点钟,终于开始退烧。
十一点钟的时候,原本额头是烫人的温度,现在已经降了下来。
他又给她喂了一次药,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就这样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昏沉着,他也昏昏沉沉,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情却是伸手摸了她的额头,不热,但是满额都是冷汗。
他家是固定的恒温,22°,一家人都是火焰系的能力,体温较常人更高,感到舒适的温度也就要比常人感觉舒适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