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锁芯被我改了一下,原来的钥匙应该是用不了了。”
伏见没有挣扎,甚至像是预感到现在的场面一样平静,他道,“刚才你是故意提八田的。”
一个并不需要答案的陈述句。
但太宰却想要回答他,“嗯,因为想找个机会把玩具还给你。”
设计偏小的手铐扣上他的手腕也只能说是刚好,自带的重量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压出绯色的印子,她从身上摸出一根细小的发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我帮你打开吗?”
懒散又矜持的青年,发丝凌乱地铺散在深灰色的床单上,他的肤色更多是苍白,不像是她前两天见过的两位少年,是健康的白皙。
她终于把指尖从他的脖颈处挪开,却放到了他松开的衣领处露出的锁骨,太宰道,“洗澡的时候不许我进去,可要看你脱光的样子也不只那一种方法。”
“你知道的,这些事情我总喜欢亲力亲为。”
她的手放在了睡衣的扣子上,灵巧的手轻易就能把扣子解开,一颗两颗,深色的睡衣松开,袒露出大片苍白的肤色,她的手放在了第三颗扣子上,却没有再动,而是看着他挪开了指尖。
“开玩笑的。”
说完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眼角还含着泪水,“喂,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伏见神色复杂,慵懒的声音终于带着冷意,“ 解开。“
“哈哈哈哈哈。”太宰又笑了,笑完伏见的脸色也差不多黑了个彻底,她把发卡插进锁中,很快手铐被打开。
她拿起自己刚刚用来垫着腰间的枕头,抱着下了床,去了客厅。
之前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就挺看中这一张沙发,作为今晚的床也很满意。
房间里暂且她是不敢去了,刚刚把向来懒得发脾气的人逗得生气了,睡上一晚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刚好沙发上还有一床薄薄的被子,空间也足够。
太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抱着枕头,那上面有和她今晚用的洗发水同样的味道,却也有些不一样。
她比伏见想象中睡得好,觉得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怎么样,就是半夜被喧响的雷雨声吵醒后,才发觉有哪儿不对劲。
空间变得比刚躺下的时候挤了很多,她被搂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因为只是沙发的原因,所以对于一个人还算宽阔,睡着两个人就显得逼仄了。
他却没有她睡得熟,身边躺了一个人还一无所觉,在她醒来的同时也醒了,声音低哑:“怎么了?”
太宰其实有点想把他踹下去,顺便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睡很挤。
最终,可能是把人逗得太狠了的心虚,让她最终只是轻声道:“下雨了。”
空气中的温度有些凉,可贴着她又不属于她的那一句身体却格外地温暖,比身上盖着的被子还能给她更多的温度。
她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没忍住:“要不我们去床上睡。”
有点挤,很挤,挤得她估计接下去都睡不着了。
他没有回应,正当太宰觉得自己跑来前男友家省了一笔宾馆费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的时候,身侧贴着的温度移开,腿弯下伸入手臂,而她被抱起。
那一张柔软却没有半丝温度的床又迎来了主人,她再一次被拥入温暖的怀抱里,本想说些什么还是觉得保持良好的睡眠更重要。
等她长得比伏见高了,一定要俯视他,然后把她抱怀里睡。
这是睡意浓重时的野望,等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