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个多灾多难的世界。
几年前围绕着两棵树,绝园之树和起始之树发生了一次差点世界毁灭的危机,就在那个时候,太宰认识了还是个(伪)魔法使的不破真广。
太宰其实更懒得和他争辩:“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我早就自杀成功了。”
两个心里说着懒得和对方争辩的人,其实都在争着,于是对视一眼同时移开目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下被,准备重新开战…不,重新友好交流。
不破真广挑眉:“变成废铁可不是自杀,认真算应该是他杀。”
太宰回道:“是我凭着自己的意愿跑到那儿的,怎么不算自杀了。”
说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长得还像你认识的人吗?”
仔细看的话,哪一处长得都和自己记忆中的爱花不一样,发色眸色都不一样,眼角翘起的弧度也不一样,但有时候会露出和爱花很像的表情,那种好像对于自己命运早已预料的神态。
让人不爽。他神色沉了几分,更显得凶恶,要不是俊美的面容撑着,估计这个表情能当场把小孩吓哭。
他说:“不像了,你完全按着和她不一样的方向长了。”
听到这个话,太宰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想时候说什么扎他的心省的他炸毛,她问道:“这次来东京干什么?”
说到这儿,不破真广神色轻松了几分:“投资的剧团要来东京演出,我就跟过来了。”
太宰:“其实我很意外,真广会去做话剧演员,不过你一直都是这样,说着夸张的话还一副无比自然的样子,话剧演员说不定是最适合你的职业。”
不破真广的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去世之后给他留了大笔大笔的财产,哪怕挥霍无度也足够他浪荡一生,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他用这笔钱去投资剧团,还成为了一个剧团演员。
不破真广也说:“我也没有想过,但是想做就做了。”
也是,他一向这样,有了目标就会坚定的去执行,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太宰想着朝他伸出手:“所以,票。”
“说什么我适合当话剧演员,你这样的动不动就演戏骗人的也很适合。”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门票放到自己这一边的咖啡边上,有了刚才那个想法,趁着她把上半身探过来的时候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扯了扯她柔软的脸颊:“脸长得够到最低标准了,演技也还可以,下次过来试戏,我可以用投资方的身份给你开后门。”
最低标准自然不是,现在他所拥有的那个剧团,里面的女主角没有她美丽,只是从他口中说的话,自然不能抬高她。
太宰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拯救出来,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脸,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我可以做女主角吗?投资方大人。”
不破真广伸出食指勾出她的下颌,笑得隐晦:“那要看你能做什么打动我的事情了?”
姿容清艳美丽的女性茶褐色的眼眸中一片清澈,波光粼粼如同微风泛起波澜的湖面,她顺势轻柔地低头,吻了下他的食指,抬头时满眼波光潋滟:“够吗?”
不破真广被她撩得呼吸一滞,收回手躺在椅子上:“勉强合格吧。”
太宰拿起那一张门票,甩了一下确认只有一张,问他:“只有一张吗?不应该最起码给两张?”
不破抬眼看她,语带讽刺:“难道你还有能带着一起去看话剧的朋友吗?”
太宰想了想,认真道:“说不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