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可以的。”弥生接过水杯,放在了靠在邻座的桌板边缘。
将视线放空到窗外,属于横滨的景色正在飞速的倒退,迎面而来的则是完全未知的全新世界。
一望无际的林海就如一块绿色的幕布,回忆如跑马灯一般在被清洗的干净的车窗中映现出来。
从儿时有记忆开始,一直到昨天的夜晚
无数的情绪在心中翻涌着,这使得弥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头发,身体朝着前方滑下去,一下巴磕在了小桌板上。
好痛疼痛使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但她也不免有些奇怪,刚才那一下,声音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吃痛地揉着被磕红的下巴,弥生微微偏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僵硬的面孔,以及嘴角那还在外流的血迹。
这宛如惊悚片般的一幕让她不受控制地惊叫了一声,身子不可避免地一抖,将男人桌子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水杯碰倒摔在了地上。
然后她就感受到了来自全车厢乘客的目光,即使因为时间太早乘车的人不算多,这对她来说也绝不是一件好事。
“让一下。”弥生听见有人朝这边跑来,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大叔,他十分熟练地将手指抵在了男人的鼻口处,“不行了,已经死了。”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这一车厢的骚动,一时间尖叫声和讨论声此起彼伏。
“兰,报警!”大叔还在有序地下着命令,被称作兰的少女急急地应了一声,打开了手机。
弥生正想清理一下撒在自己身上的一点水渍,却被那位大叔拉住了手腕:“等一下,你难道是想销毁证据吗?”
“???”弥生一脸茫然,什么证据?
“别装傻了,”大叔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连带着手上的力度都变重了一些,“他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能下手杀人的只有你。”
弥生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好吗?”
“这是狡辩的常见用语,没用的,一切都被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看清了!”大叔依然在自豪的发表言论,弥生有些无语,倒也不怕他这些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随你怎么说吧”她还心疼她刚换的新衣服呢。
这也能叫名侦探的话,乱步先生要是知道了,可能已经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了吧她这么想着,眼角却瞥到了一丝不寻常。
一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趴在洒了水的地板上,手指划过,而后放在鼻尖嗅了嗅,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种微妙的违和感浮现上了弥生的心头: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了吗?
“阿咧咧?”严肃的气息一秒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看的稚嫩的童声和天真的眼神,“好奇怪啊,这个大叔难道是瞎子吗,明明水里有东西却还是喝下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不怎么萌的卖萌让弥生觉得手臂上好凉,大概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错觉吗?
“这个大姐姐也不可能这么笨吧,居然把凶器直接暴露出来。”
收回刚才的话,熊孩子果然还是熊孩子(呵呵脸)
毛利大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你?!”
“你看嘛!”小男孩从地上摸出一个白色的小药丸,它从中间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当然已经不见,“包装都还在这里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水杯里有别的东西吧?”
“这可能是因为他的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