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还是一身简简单单的黑白搭配,慵懒地坐在街头喝咖啡,手下摸着猫,和为人画像的青年画师说着话。
法尔注意到布鲁斯的目光后稍微举起了白瓷杯算是打招呼:“真巧。”
布鲁斯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略有些轻佻的笑容走到他身边拉开了椅子坐下:“画肖像?”
金发少年则对这个笑容报以一挑眉:这孩子跟谁学的一副花花公子派头?摆明了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画师正缠着要给法尔画一张肖像,听到布鲁斯的话忙点头:“你看,你的朋友也觉得你该拥有一张肖像画。你能给所有献身艺术的人都带来灵感!你的美貌应当被记录下来,流传到后世……”
法尔笑:“我主演的一部电影算算时间也该上映了,知道看电影比看画要好在哪里吗?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呢。”
他说葡萄牙语时语速比当地人要慢一些,因此更多出了两分缠绵的味道。
布鲁斯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蛊惑了:“如果你不想自己来,那就给我们两人画一张。我会把这张画挂在我的卧室。”
“好吧,布鲁斯。”金发少年撩了把自己耳边的头发,“如果这能减少你做噩梦的频率,我会很乐意的。”
布鲁斯轻声回应:“有你的梦,不算噩梦。”
他依旧会梦到一群蝙蝠带来父母身亡的场景,之后金发少年就会出现在他身边,从未缺席。法尔不能改变他已经遇到了的事,但他很高兴法尔能陪着他。
像是他沉沉暗夜中一缕能握在手心的月光。
那个画师似乎还有点话唠,在两位模特不再交流沉默等待的时候,他不断向两人吹嘘巴西的足球也是一种艺术,不容错过。
法尔相信这句话,竞技自然有竞技的魅力,如同和平世界的战争。
所以法尔离开巴西前真的去看了一场足球比赛,旁边位置上坐着的正是布鲁斯和他的柔术老师。
这次可不是什么“偶遇”了。
拿走了那张两人的肖像画后,布鲁斯就密切关注起法尔的动向。
换句话说,布鲁斯强行制造了这波偶遇。
“真巧。”小少爷介绍道,“这是我的柔术老师,我们来看比赛。”
法尔舔了一下嘴唇:“是挺巧的。”
之后几年时间里,法尔在泰国吃咖喱蟹,布鲁斯“正巧”来学泰拳。他在日本吃寿司,撞上布鲁斯来学忍术,后来还学了空手道、相扑之类……
法尔对布鲁斯的耐心有了更深的认知:这都多久了,偶遇的招数还没玩够?
或许这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刷脸”。
法尔确实是眼见着布鲁斯眉眼渐渐长开,身高抽条——早就高出法尔许多了,辛苦练出的肌肉极具荷尔蒙。
而金发少年与布鲁斯初见到对方时没什么区别,虽然现在是青年了,但仿佛时光于亿万人中只绕过他,他依然貌美到令人笃定造物主独独偏爱他。
“……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回过哥谭?”
布鲁斯接过法尔手上的毛巾,坐到法尔身后替他擦头发。
他这十几年一直都是在其他国家与法尔接触,唯独没有在哥谭遇见过对方哪怕一次。
法尔对此有点无奈:“我一直游走在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之间,与之相比,难道哥谭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吗?”
“哥谭的博物馆和画廊十分有名。”布鲁斯动作生疏但很温柔。他们中没有谁主动提议,就只是后来布鲁斯制造过偶遇后便一起行动。布鲁斯到一个地方会直接拜访当地有名的体术大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