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了制服的深田影纪正站在后门的位置对着他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可惜他一个都看不懂,末了还冲他挤了挤眼睛,这才推门离开。
御怨白叹了口气,扭头对还赖在这不肯走的某人说:“这位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哦。”
“恩,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御怨白抽了抽嘴角,很努力才没有让笑容崩掉,“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家人吗?”
里包恩就这么看着他,一直把人盯得不自在了才开口:“我没有家人,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用的是肯定句,似乎是笃定了御怨白能想起他或是应该想起他,可事实恰恰相反,越是努力思考,御怨白就越想不起来最开始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到了现在他甚至都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
御怨白脸上的笑容浅了些。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点厌烦这个你猜我猜的游戏了。
“早点回家吧,不然会有人担心的。”
“他们才不会呢。”里包恩偏了偏头,“比起这些,我希望你能想起我是谁,然后告诉我——”
“三十年前,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里包恩的提醒成功让御怨白想起了一些事情,还是非常不愉快的那种。
“你为什么会在这?”
身着红色长裙,头戴巨大宽檐帽的御怨白用力甩开了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姣好的红唇被死死的咬着,口脂都因此被咬去了不少。
“你都在这,凭什么我就不能来?”
男人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弄得皱起了眉,“别闹,我是出来工作的。”
御怨白收起了脸上的嘲意,挪了挪宽檐帽,又理了理长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随后捏起裙边曲腿微微俯身,连笑容都是一丝不苟的挑不出一丝错处。
“我是受到了亚力曼公爵的特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这难道也算胡闹吗?”
在一起快一年了,男人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那双橙红色的双瞳中再也找不到往日里满满的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疏远与陌生,还夹杂着淡淡的嘲讽,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那一刻被猎物逃脱了手掌的恼意占据了他的内心,可愤怒过后他却品出了心痒难耐的感觉。
家养的奶猫终于伸出爪子了吗?
这种感觉在看到御怨白和所谓的亚力曼公爵的亲密接触后消失了,起初的怒火又冒了出来,越烧越旺。
其实严格来说这算不上亲密,两人直接的距离至始至终都没短过二十厘米,身体接触更是不存在,可一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美丽笑容被别人抢去了,他就有不顾一切把人抢回来的冲动。
哪怕另一人是他这次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