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落落大方地站在他们面前,笑道:“刚打算去找你们哥俩呢,武大哥、武二哥我的白鹤怎么样?”
原来背后站着的正是武大郎和武松,叫潘小娘子的正是武松,他笑了笑,指着自己大哥:“大哥说看着背影像你,果然便是。”说着一掀武大的笸箩盖子,白鹤正蜷缩在里面,见到她,十分开心地伸长了脖子,呦呦叫了两声。
潘小娘子抚摸了它几把,揭开另一只笸箩盖子,看着里面满满的炊饼,笑道:“大哥这便开张了?”
武大郎憨憨地挠了挠头,递了几个炊饼给潘小娘子,道:“想来想去,也就做做炊饼还算拿手,挑出来卖些,也好补贴家用。”满是自豪地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给二郎出去闯个事业也攒些盘缠。”
潘小娘子正笑着问:“二哥想去哪里?”就看到武大郎身后慢慢转出一个人来,脸顿时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又质问武家兄弟,“你们是怎么混到一处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庆。
西门庆苦着一张脸:“潘小娘子,别这样啊,对他们都有说有笑的,为什么每次见我都冷着脸?”
潘小娘子不想理他,转过脸瞪着武松。
武松道:“你之前怎么得罪人家的?现在人家对你冷着脸,再正常不过!”
西门庆笑嘻嘻道:“我早就‘从良’了。”说着一拱手,“二位哥哥救我一次,咱们早就是生死之交,潘小娘子如今就如同我妹子一般!”
潘小娘子啐了一口:“谁要做你妹子!”心内暗暗奇怪,才过了没多久,他们三人怎么看上去就好成这样?
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
武大郎果然是个好人,出来解释,潘小娘子终于明白,在自己在张家当牛做马期间,西门庆遇到了一起劫道事件,毕竟他家有钱,被劫道很正常,武松恰巧遇到,凭他的身手,救出个西门庆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一来二去的,三人竟然成朋友了。
此时的西门庆尚未成为日后的西门大官人,而武松也还没有因误打死人而四处流亡。
潘小娘子这一只小小的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竟然引起了这样的变化,自己也觉得很有趣,不由得笑了一下,又赶快把笑容收回去。
面对西门庆,是绝对不能假以辞色的!
西门庆很委屈,肩膀缩了缩:“我又做错什么了?”潘小娘子把自己想笑的嘴角使劲往下撇,才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我今日赶着回府,就不陪三位哥哥说话了。”又对武大郎道:“大哥做炊饼也累吧,起早贪黑的,多注意些身子。”
武大郎没想到潘小娘子跟自己说话,脸顿时红了,嗫嚅着答应。潘小娘子没想到他这么害羞,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搭讪着把话岔了过去。
毕竟,这武大郎是三个男人中,唯一没有害过自己的人。
潘小娘子却忘了,在现在这个世界线里,三个人其实都没害过她。
见潘小娘子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白鹤,回身要走,西门庆赶忙叫住她,潘小娘子皱着眉头:“怎么?”
她这幅神情,西门庆见多了,也习惯了,只看了看不远处张府的门楣:“你在张家做下人,可要小心些。”
“怎么?”潘小娘子好奇了,西门庆也会这样提醒她?
西门庆看起来想说什么,但又怕冒犯了她,把话咀嚼了几遍才说出来:“那张家的老爷,我爹也是认识的,他之前说,”想了一想,眼角觑着潘小娘子,小心翼翼道,“张老爷经常将家里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