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仪式之前的表演大获成功,弗立维教授领着蒲蒲鸟合唱队全体收获了无数掌声。我站在第一排举着蟾蜍朝莉莉挥挥手,她正在疯狂鼓掌,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
往后的分院仪式和晚餐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说有什么让我稍微有些印象的地方,那就是雷古勒斯·布莱克进了霍格沃茨,不出意外地分到了斯莱特林。
布莱克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嘴唇崩得很紧,眼神阴沉,我不禁感慨小男孩不会藏匿自己的想法,想要不在意但又很在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你怎么了?”潘多拉问我,“一直在看格兰芬多的长桌。”
我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晚餐上。
晚餐后,我抱着蟾蜍想要回到拉文克劳的塔楼,还没走到楼梯就发现了布莱克和他弟弟僵持在角落里。
“西里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斯莱特林。”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角落里,比他哥矮了一个头,但身姿挺拔,仪态完整,在态度上和他哥完全平起平坐。
西里斯冷漠而略带愠怒地别过脸。“我的话都说尽了,妈妈的小宝宝。”
雷古勒斯握紧了拳头控诉道。“西里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人。”
“伤人?”他重复了一遍,仿佛那是一句用来专门羞辱他的话,“如果你尚有仁慈之心,我劝你多去想想你们那套纯血主意有多伤人,”他嘲弄地笑了笑,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忘了,你根本没有。”
我无意管他们的家务事,抱着蟾蜍想要绕道而行——就像夜航船绕开露出海平面的礁石,布莱克看了我一眼,又气得扭开头,继续跟他弟弟呛了。
这都什么幼稚男孩?我无奈地摇摇头,抱着我的大蟾蜍回到了拉文克劳塔楼,今天还没给它吃过饭呢。
波特和布莱克带了一只鸡来学校的事情很快就在二年级里传开了。莉莉快要崩溃了,跑到拉文克劳长桌找我自习的时候大吐苦水,说她每天早上都能看见这只鸡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到处晃悠,一边啄着地毯一边咕咕咕乱叫,据说他们还给这只鸡搭了一个窝,就在彼得·佩迪鲁的床下。
我停下手里的变形学作业,朝初具雏形的格兰芬多四人组那边看去,波特和布莱克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无聊的东西,笑得震天响,小矮星跟着他们一起笑,卢平坐在他们对面,把脸全部藏在书里,显得难为情极了。
“级长没有抓到过他们?教授们呢?”我感到头疼欲裂,“还有,他们的老克星,费尔奇呢?”
“他们会把它藏起来,用那个无限延伸的口袋,”莉莉愤怒地指了指被波特随意放在桌上的灰色的口袋,“早就有人告诉级长了,但一次也没抓到,全部被他们逃掉了。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们还要胡闹多久?”
我没想到这还是一场斗智斗勇的长期战役,只能想办法劝解莉莉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反正被抓住就是早晚的事,”我停顿了一会儿,仅仅是为了在心中同样说服自己,“就是早晚的事。”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开学后第一次见到斯内普就已经是鼻涕虫俱乐部了。一进聚会场地就发现少了几个高年级的老面孔,新生尚未被发掘,如果和去年一样,那么“观察期”会持续整整一个学期。
我和阿方索来得早,提前坐进了拉文克劳小团体占据的圆桌一侧。大家都是老熟人,分享着一碟麦香饼干和一壶浓茶,糖罐和奶罐放在中间,轮番发表意见,大部分都是简短的三四句,偶尔也有长篇大论。话题相当跳跃,以魔药为起点,短暂地在“今年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这一站停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