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哥,横竖都是罚抄,谁盯着都一样。
“子清今日竟会主动到我这里,忘机太严了吗?”
“没有,他忙着跟魏无羡打情骂俏,哪有功夫搭理我。”
蓝曦臣震惊不已,险些摔了茶壶。
展兮把自己说过的话在脑子里过滤一遍后,面不改色地道:“我开玩笑的,我就是看含光君应付魏公子太辛苦了,我才过来叨扰泽芜君。”
蓝曦臣默默将方才碎一地的三观捡回来重新拼凑了,笑道:“魏公子是顽皮了点。”
而后相对无言,展兮低着头继续抄写。
在发现蓝曦臣那老父亲般深沉的注视后,展兮架起屏蔽结界,继续抄写。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展兮赶在晚餐前抄完了一千遍《礼记》,饿到躺尸。
蓝曦臣道:“子清,到饭点了。”
展兮有些头昏脑涨:“泽芜君,你不觉得家里的饭特别难吃吗。”
蓝曦臣笑道:“子清又想下山了?”
展兮整理好书本,道:“今天在食堂凑合一下。泽芜君,那对温氏姐弟在哪个学堂?”
“子清想知道?”
“嗯。”
蓝曦臣停顿片刻,道:“子清,你许久没叫过我哥哥了。”
展兮头顶问号半晌,恍然大悟,果断辞别了蓝宗主。
--她就是不吃饭,也绝不可能对蓝曦臣说出‘哥哥’二字。
--除非脸皮厚比温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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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兮把罚抄的作业交给了蓝启仁。早上才受罚,下午就把一千遍《礼记》交了上来,若非蓝曦臣作证,蓝启仁一定会以为她又跑去‘贿赂’师兄弟姐妹了,因为这诡异的进度条太容易让人心生怀疑。
食堂内,展兮正和聂怀桑面对面聊天。说是聊天,也就是隔了几分钟才说两句话,姑苏蓝氏家风严苛,连食堂都有门生负责盯着。熬过了吃饭时间,展兮还是饿,聂怀桑想起魏无羡来的当天带他去的溪涧,道:“后山有个溪涧,前两天我跟魏兄去那里捉鱼了。”
展兮摇摇头,道:“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你们还真敢玩。我也要。”
聂怀桑道:“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子清,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先回房温书,明天的测验要是再过不了,你叔父又要拿我开涮了。”
展兮同情地看着他,道:“怀桑也是很辛苦呢,在清河被大哥逼着练刀,在云深不知处又被老师逼着背书写作业,生活都失去乐趣了。”
聂怀桑无话可说:你这种三天两头被罚抄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怀桑,我有个问题。”
“啊?你该不会…要问我书上的问题……”
“你可拉倒吧,我就想问问那对温氏姐弟去哪儿了。”
聂怀桑奇怪道:“你怎么好奇起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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