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宝宝十分健康,健康得都让我有点担心了,生怕他体内潜藏着什么爆发性的病症,但我也因此省去了很多麻烦,不用像很多妈妈那样三天两头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其次,他十分懂事、听话,除了偶尔多动外,没给我造成任何困扰,甚至会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用微笑感染我,我不止一次怀疑他已经能够感知大人的情绪了。
还有,他非常地聪明。
毕竟有安室的基因,在智商上肯定不一般。昨天安室拿着一张动物图鉴给他看,教他认识了三十多种动物,当然不过是随便叨咕叨咕,没想让他记住,但今天早上我拿着图鉴逗他玩,说出一个动物名让他在上面指,他基本全都认出来了。
我惊喜地打电话给安室,告诉他这个惊人的事情,没想到他淡定地说了一句“这有什么难的,我小时候也这样,下次把世界地图给他看吧”。
他是一边摆盘子一边说的,我能听见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我撇撇嘴,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切,聪明了不起啊?
中午,他因为一些事情没法回来,我抱着宝宝出去晒太阳。本来应该九十点的时候去,但今天风很大,直到中午时分才弱下来。
出公寓大门时,我听见管理员山崎和之前为破案提供关键线索的保洁大妈咬耳朵。
“我就说,肯定是两人的私生子……”山崎说。
“嗯,长得一模一样嘛。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检点……”保洁大妈叹气说。
“哎,还是帅哥有优势啊。我前女友连我电话都拒接,哪像人家,分手了还能搞大肚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或许是因为你太八卦了。我在心里吐槽道,抱着孩子大步流星地从风言风语中突围。
外面的风还是有点大,但宝宝却显出了开心的样子。自从他爸爸现身后,他笑的次数明显增多,我不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慰。
我们沿着惯常的路线,慢慢地走。我给他带了一个小帽子,防止风沙刮到他的眼睛里。
我们走到一条两侧都是法国梧桐的砖石小路上,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很像电影里的场景,尤其是当微风掀动发梢,梧桐树叶纷纷扬扬飘落时,我不禁把自己幻想成纯爱电影里的女主角,而我的男主角,正半蹲在小路的那一头,举着一颗钻戒,在阳光中微笑地看着我。
他在向我求婚。
那一刻,他的虚幻形象与安室重叠,我有些伤感地垂下了眼睛,知道这个场景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成真了。
他没有提过,我也没有暗示过。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就像我们迟迟没有定下孩子的名字一样。
他显然想让孩子姓降谷,但却又无法用这个名字为他登记、办身份证明,因为这个姓太罕见而且是隐蔽的,他无法冒然使用。
而安室这个姓,没等我抗议,他自己就否决了。
这只是个虚假的代号,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姓氏。最后我们还是决定让宝宝随我的姓,而且他也以权谋私地为我搞到了一份合法的身份证明,我变成了一个土生土长、在美国留学过五年的东京人。
他告诉我孩子的姓以后可以更改,他很容易就能够疏通关系,毕竟是一个体系内的。我明白他说的以后是组织被摧毁的时候,但我不知道那个日子何时会到来。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我情绪低迷地叹了口气,这时,一阵大风从对面突然刮来,因为两侧有遮蔽物,风力比较集中且猛烈,一下子吹跑了宝宝的帽子,往后面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