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了新的身份证明,再加上他身份的特殊,我们一路绿灯,一个小时后,正式成为了降谷夫妇。
没错,是降谷夫妇。我的新名字叫做降谷秋江,冷不丁一听挺别扭,但我却感觉甜蜜极了,盯着证书上那个名字不停地傻笑。
这是一份法律证明,上面登记着他原本的名字,这就表明我们必须将它隐藏好,不能被心怀叵测的人看到。
用他的话说,他把真正的自己交给了我。这个决定对于他而言,是十分冒险而大胆的。
我问他做这个决定的原因,并告诉他我会从大局出发,可以接受安室这个姓氏,降低他卧底的风险。
但是被他拒绝了。
“国家固然重要,但你们也同等重要。人只能活一次,如果在这仅有的一次人生中都不能给心爱的女人一点名分,那我这个丈夫实在太失败了。我已经无法让你穿上漂亮的婚纱展现在亲朋好友面前,在教堂的钟声里接受神父的祝福,如果又无法给你真实的原本的自己,就算你好脾气地接受,我也会因为愧疚抬不起头的。”
“我想拥有你的一切,同样,我也想让你拥有我的一切。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的男人。我们彼此都要拥有对方最真实的那部分,不对吗?”
他说得很真诚,我很感动,但多心地听出了些弦外之音。
“对不起。”我低低地说。
“?”他诧异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那个绑架犯对你说过什么,可我……我……有意识的发生过关系的对象,就只有你一个……”
他扑哧一声笑了。
“傻瓜,你以为我在介意这个?以前你是什么样的我不在意,但是——”他忽然抬起两根手指,捏住我的脸颊,威胁似的一拉,“以后只允许你注视着我一个男人,那个叫吉恩的,离他远点,同样是男人,我感觉得到他绝对居心不良,以后别搭理他了。”
“可是——”我本能地要张口争辩,他微微眯起眼睛,我立刻把话吞了下去。在这种背景下,我没法告诉他正是那个叫吉恩的,给他献了血。
“我不见他就是了。不过我刚生了孩子后,他对我们很照顾的,宝宝也挺喜欢他……”
安室的脸蓦地一黑,我灰溜溜地吐了吐舌头,掐住了话头。
“果然呢,我就说嘛,他肯定没少动歪心思,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可恶的家伙!”
以上是领证之后,发生在车里的一段对话。
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安室透,而我则是他的同居女友。我们无法举行仪式,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只要能守在他和宝宝身边,我就毫无所求了。
晚上,把宝宝哄睡了以后,他腻歪地从后面搂住我,我都不敢动,怕碰到他的伤口,可他却不知好歹地使劲往我背上压,嘴唇开始亲吻我的脖颈和侧脸。
“降谷夫人,这个名字喜欢吗?”他用暧昧的语调问道,两只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当然喜欢了,喜欢的要命。
但我决定不立刻承认,以后凡事都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和我的名字连起来念有点奇怪。”我歪着头回答。
“我觉得很好听啊。”他用磁性的嗓音念了几遍。
念得我浑身一阵酥麻,像是要化开的糖浆。
我闭上眼睛,享受地听着,并在他停止后主动要求他继续重复几遍。
“这样不公平,你也试着叫叫我的名字,让我听听。”他居心叵测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