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孙翔就心安理得地在周泽楷怀里躺下了，拿出手机给纪均发消息。
纪均似乎在开会，没有立刻回复。孙翔也不管了，莫名其妙地，她就是对周泽楷很放心，拿着外套蒙住脸，也就任他抱着自己往不知道哪里走。
她是真的不想走路。出于习惯，即便是在冬天，孙翔穿的依然是短裙长袜，在室内脱下了外面裹着的大衣，两条小白腿就大刺刺地露在了外面，撞在桌子上立时就是淤青一片，有的地方还隐隐渗出来血，稍微用一点力气就疼得受不了。
周泽楷开车带她去了公司附近的一间公寓，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拎着医药箱在等着了。
孙翔一下子就揪紧了周泽楷的衣服，警惕地看着医生。
周泽楷看出来孙翔的不自在，把孙翔放在床上，跟着医生到外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自己拎着医药箱进来了。
孙翔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周泽楷闷不吭声地拿棉签给她处理伤口。
孙翔小声地嘶嘶吸气，忍不住锤了周泽楷一拳，带着哭腔迁怒道，“都怪你！”
周泽楷顺从地点头，“嗯，对不起。”
孙翔反倒不好意思了，过了一会儿，闷闷地道歉。
周泽楷摇摇头，没说话，递给她一把剪刀。
孙翔愣了愣。
周泽楷不好意思地瞥过头，“买了衣服，换衣服。”
孙翔秒懂，拿着剪刀在沾满血污和果酱的裙子袜子上比了比，一剪刀下去，却扯到了伤口，疼得眼泪直冒，可怜巴巴地看向周泽楷。
周泽楷叹了一口气，接过剪刀，脸慢慢红了。
他低着头，手上的动作很小心，或者说是小心地过分了。孙翔不以为意地眯着眼，周泽楷的脸却红得快要冒烟。
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目之所及都是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腿，大片雪白的肌肤上点缀着几小块青紫的於痕，看上去……很糟糕。
尤其他再小心也难免牵扯到伤口，孙翔忍不住小小声地呻吟，周泽楷简直不敢下手，又不得不继续下手。
“……好了！”最后终于帮孙翔把衣服全部剪开，周泽楷逃也似地跑出卧室，“我去拿衣服！”
孙翔疑惑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把剪下来的碎布扔到床底下，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动周泽楷的被子，就只扯过脱下来的外套盖在腿上，堪堪盖住大腿。
这时丢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孙翔拿起来看。周泽楷拿着衣服推门走进来，“衣服。”
孙翔忙着打字，头也不抬，“你帮我好不好？”
她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把周泽楷当成了其他哪个很亲近的人，下意识地撒娇，声音软软糯糯。
周泽楷愣在了原地，他没有见过孙翔如此乖顺的模样。很漂亮……看着她，心就变得很软很软。
但是很快孙翔就反应过来，她似乎也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太合适，但是又是和周泽楷理解的不同的不合适。
她的脸红了一下，接过周泽楷手里的衣服，小小声地说，“麻烦周队了。”
乖乖地，难得地有礼貌，不张牙舞爪，也不野性难驯。
但是周泽楷忽然觉得不舒服。他想孙翔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孙翔不应该是这样的。
孙翔别别扭扭地在外套地遮掩下穿周泽楷拿给她的衣服，脖颈上却突然落下沁凉的一点。
孙翔一惊，回头时周泽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