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申公豹唤了一声。
仓晓看着他,等着后头的话。
申公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我要告诉你的是,归顺大商,你和哪吒日后走的是阔路坦途,与大商为敌,便是和天下为敌。”
“我知道。”
“你知道?”申公豹有些怀疑。
仓晓道“天下寸土无不是帝辛所有,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你知道?”
“……”怎么还复读起来了,仓晓看着他,道“大国师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申公豹这才想起来正事,他咳了一声,道“我看哪吒是个可塑之才。”
“您,什么意思?”仓晓问他。
申公豹道“他在远方山修行,可有师父?”
仓晓道“并无,只是他……”
是和太乙真人有之缘的,仓晓看申公豹面上略有欣喜之意,没忍心说出来。
“那就好,我有心提点他。”申公豹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却是细细长长的一根针。他递在仓晓面前,道,“把这个,给哪吒。”
“绣花针?”仓晓将东西接过来。
“是火尖枪!”申公豹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迷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哪吒会跟着一个傻子。
仓晓将东西细细看了一番,确实在一头看见了小小的一抹殷红色。这东西小小的一根,不细看只当是寻常的绣花针。
不过这东西居然是申公豹的麽。他抬起头,看着申公豹问道“敢问国师,这样东西是何处得来的?”
申公豹闻言略略蹙了眉头,道“这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只需记住咒语,告知哪吒便是,我观他五行隶属于火,用这个更好,比那破布好上千百倍。”
“是麽。”仓晓自然知道火尖枪是个好物件,只是不义之财受不得,这东西倘若当真不是申公豹的,难免会为哪吒惹来祸端。
申公豹见他再不出声,只道“万事有我担着,你思量这么多,如此小心翼翼,有失龙族的风范。”
仓晓挑眉,他从来不觉得细心周全,三思而后行,有什么不好。
二人话说到此处,底下的人也散了个干净,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仍立在荣华台下。
是李靖。
仓晓看了底下一眼,对申公豹道“国师若是无事,仓晓这就去了。”
“你去何处?”申公豹到朝歌这么多年,除了妲己还没有人对他不耐烦过。
“那敖丙告辞。”仓晓也没回他,只恭恭敬敬行了礼,匆匆下楼去。
申公豹看着仓晓的背影,脸色有些发青,这样一个人还真是不可教。
仓晓一心在李靖身上,也顾不得这位大国师,小跑着下去,李靖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将军。”他唤了一声。
李靖回过头来,见是仓晓,即刻抱了拳,拱手道“李靖多谢使者对哪吒的养育之恩。”
“你谢我,可若是谢我,当初又为何将他赶出陈塘关呢?”仓晓最不明白此事,从他见到李靖的第一回起,他就不明白了。
李靖看着他,道“个中原委,还恕李靖不能相告。”
仓晓没有说话,这一个“不能相告”便连同当年的种种一同抛在了往事的风中。许多事,不说开来无论其中原委如何,放在人都始终是一个结,谁也不会好过。
“哪吒这几年来,还好么,我……夫人很是担心。”
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