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下午,港口黑手党本部内。
在龙头战争的硝烟过后,虽说那五千亿的遗产全进了港口黑手党的口袋,这笔钱也让港口黑手党重新装修焕然一新,但港黑现在任有保留以前的旧楼本部。
此时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就正走在港口黑手党的旧区楼里。
旧楼楼道里堆满了纸箱与文件,看起就是个欠缺整理的杂物所,拥挤得只供出一人行走的小道,丝缕阳光从窗户投进来,照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星点,而走廊的尽头是扇紧闭的门。
森鸥外也不是个念旧的人,只是作为最初本营的这里,见过也掩盖过太多的秘密,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纸箱,甚至角落的一张碎纸片,都有着让人难以猜测与以世震惊的情报。
当然这些也只有森鸥外知道。
走到尽头,森鸥外摸上门把,先是一愣,然后像个老父亲似的叹口气打开了房门,边说到:
“我教你的技巧也不是这么用的,太宰君。”
房内与走廊一样,有着许多纸箱,角落里还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摆放着许多文件,但更多的还是标着不同国家字母的药剂用品。侧边有着个高大的橱柜,里面也是数不尽的药品和医护用具,再里点放着张医护床,比起是个办公所,更像是个简易的医务室。
太宰治坐在一个纸箱上面,纸箱被垒得很高,他双脚离地摇晃着,手上还拿着玻璃棒搅拌着烧杯里的淡黄色液体,扬起无害的笑回到:
“没有阿司咪唑了,所以来森先生这里借一点。”
森鸥外听后挑眉,哪可能仅仅因为点感冒药,来撬港黑首领的私人办公所的门的?
把门反锁后,森鸥外从橱柜的最上层随手取下个小白瓶递给太宰治,太宰治疑惑接过,瓶上面没写任何字,打开闻了下,才又笑开颜。
“谢谢森先生了。”
森鸥外勾起嘴角问道:“这次又是什么新实验?”
太宰治一听,像是被点到什么开关,眼睛闪闪发亮,语气上也是溢满了兴致勃勃:“这次是阿司咪唑、西沙必利、匹莫奇特和特非那丁再加上克拉霉素缓释片,让人可以缓缓的中毒身亡,为了做出这个,我可是把所有感冒药都研究个遍。”
森鸥外拉开办公椅坐下后,瞟了眼太宰治手中的液体,淡淡的黄色看起来像兑了水的橙汁,他听太宰治继续说到:
“我把这个圣药称为‘怪兽的眼泪’。”
太宰治把烧杯举在自己的面前,眼神迷离地凝视着液体,好似这真的就是让人奉求的圣药。
接着,森鸥外就见太宰治毫不犹豫,把液体一口干下,然后逐渐拧巴着脸,吐着舌头直干咳:“咳咳咳,真苦!”
森鸥外哼笑几声,手撑着下巴,微眯起紫棠色的眼眸说:“看来味道还是欠佳,有待改进呢太宰君。”
“森先生有没有糖?”
“没有哦。”
太宰治满脸失望,欲哭无泪道:“医生不应该都随身带的有糖吗,这味道在口腔里散不去,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今天也是不巧,刚好没带糖。” 森鸥外耸耸肩说:“若想要死亡的话,死亡前无论什么痛苦都是不避免不了的。”
“所以无痛苦的死亡才让人好奇又向往啊…”太宰治盯着空烧杯,缓缓开口。
“……说的也是呢。”
森鸥外脸上笑容依旧,他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文件,边翻看边问:“所以?太宰君今天特意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记得你现在应该还在调查那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