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答的:“我生活的地方在中国的江南地区,到了六七月时梅子成熟的季节,就会迎来漫长而又连绵的梅雨季节,潮湿,高温,任何东西都变的湿答答的,水汽顺着电器的电线往下流,对住户来说当然不是什么愉快的季节,但对游客来说——”
“啊哈,”云海笑出了声,“你要是在那个时候去江南将会看到史书中记载的中国,楼台水榭,皆在烟雾之中,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听听这娓娓动听的男低音,这低哼着异国的诗词,异国的曲调,还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吗?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云海突然停了下来冷不丁的发问,“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的童年呢?布鲁斯?”她那双黑色的双眼里孕育着奇异的光芒,某种情绪在其中跃跃欲试。
“我的童年?”布鲁斯机械的重复着。那噩梦一般的过去仿佛又回到了他眼前。
断了线的珍珠在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滚落,布鲁斯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其中一颗自由落体的珍珠。掉落,然后弹起,滚动,在泥水中滚动,然后碰到了那残余着温度的身体。
两张苍白而又熟悉的面孔,一场永无止息的大雨。这就是布鲁斯所能回忆起的一切了。
云海看着布鲁斯手里捏着筷子发生了细微的变形,她感受到他的痛苦,好像那也是她的一样。那不可避免的紧绷成一条向下弧度的唇线甚至都分外的诱人。
“没什么好说的,就和普通富二代一样。”一道坚固的无形铜壁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在两人之间构建成型,全副武装的布鲁斯带着防备性的假笑。
啊——就是这样的反应,多么可爱,多么让人不可抗拒!云海可以用她的舌尖品尝到那言语中的痛苦!如此美妙!如罂粟一般,侵蚀到了她的骨髓最深处,无法抗拒,不愿抗拒,只愿沉沦,就在此刻,就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