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像……”阿香望天。尽管没有说话,但谁都能自她身上流露出的纠结气息读出她的想法——这只更幼稚了。
黛玉深表赞同的轻轻一点头,努力忽略正在较劲的两只“幼稚鬼”,喝了一匙茶粥,抿了抿嘴。
被一人一鬼一神兽集体盖章“幼稚”的两只,正是赦生和鬼灯。
“嗖——啪!”鬼灯手指一松,箭枝射出,正中靶心。摊主笑呵呵的提了奖品位上最大的一只青皮西瓜放在鬼灯的脚边:“真不愧是鬼灯大人呢,这手箭术全地狱无鬼能及!”
赦生闻言撇了撇嘴,默不作声的上前也拿起了一张弓,挽弦,松指。“嗖——啪”,正中红心。摊主拎了最多的一串香蕉出来:“这位先生的箭术也很绝呢。”
赦生自眼角向鬼灯一睨,神色间不似挑衅胜似挑衅。鬼灯面色不动,然而探手复抽了一根箭,射出,又直中靶心。摊主又提了一只稍小些的西瓜放在适才的大西瓜旁边:“连眼睛也不眨就射出去了,鬼灯大人果然是地狱最……”话音未落,只听弦声轻震,一支箭错眼而过,直直命中一旁箭靶的靶心。
赦生维持着张弓射箭的姿势,朝鬼灯一扬下巴,无声的邀战。摊主闭上了嘴,又提了串香蕉出来。
“嗖——啪!”西瓜提完了,这回换成了俩梨。
“嗖——啪!”香蕉也拿光了,换成了一只香瓜。
……
你一箭我一箭,箭箭无虚发,箭箭不落空。堆在两人脚边的水果小山似的越涨越高,留在奖品位上的水果则像迟暮男人那悲催的顶发,越来越见稀疏。而与二者相映成趣的,则是摊主越来越青绿的脸色。眼见得最后一颗草莓也被摊主颤抖的手捏出来,搁在了赦生脚边水果山的最顶端,红艳艳的色彩深得摊主苍白的脸跟纸糊的惨白灯笼一般,鬼灯神色不动:“三十对三十,平局。”瞥向赦生,“再比?”
“赢一次,就把奖品放一样回去。”他补充道,“你赢,债务免去三分之一。我赢,给我乖乖去等活地狱上班。”
赦生没有回答,却自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在手,以行动断然表明了自己的答复。
“他们两个玩得很开心呢。”见他们赢光了所有奖品,本来以为可以消停下来,谁想一人一鬼居然换了个奇葩条件继续比,阿香摊摊手,神情无奈,“除了日常和白泽较劲外,鬼灯大人真没有如此的幼稚过。要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要怀疑他和银鍠先生在金鱼草之外还结了其他什么深仇大恨了。”
黛玉的无奈比她更甚。
赦生此人平素看起来是懒散了些,恣意了些,脾气恶劣了些,却意外地胜负心极重。在鬼灯手底下吃过瘪后,逮着机会就一意的要把面子找回来。大约男人的尊严不容轻忽,面对他那些显得孩子气的挑衅,鬼灯是针尖对麦芒,样样都要计较到底。只是苦了她与阿香两个,好歹这俩是她们邀来同游的同伴,小白与雷狼这两只定不下心的动物能蹿去别处玩耍去也,她们却不好抛开他们两个独自游玩,只好在附近转转悠悠。消磨着时间,耐着性子等待那两个幼稚的家伙分个胜负高低出来。
这一转悠,倒是在对面的摊位寻到了合黛玉口味的吃食。墨红的陶瓷食器中盛着软糯的茶粥,粥色如碧,茶香清澈芳香,令黛玉被地狱美食骇住的脾胃缓缓的舒展了开来。摊主是位药师打扮的男人,面容生得异样的年轻俊秀,眼尾瞄着朱红的花印,眼瞳黑如深墨,在注意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