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后与神奈川诸位,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侯爷特意给你们备了年礼,午后应该会押过来,万要收下。”
“真是愧不敢当,”弥生叹道:“这几个月给侯爷添了许多麻烦,确是无颜收这份礼。”
“不要这样说,”三井微敛笑意,郑重道:“侯爷说,诸位当日挡在湘南军之前的义举,他永不会忘。”
仙道一边听,一边看,眼见这两位一句接一句,从一脸喜气洋洋聊到一脸情真意切,觉得有些晕,只能返身去收拾药匣子。
几日没见流川枫,他虽然人不在军营,但一想就知道,流川枫一定忙得厉害。尽管知道他那胳膊应该没什么大碍,仙道还是塞了些安神和补养的药物进药箱。待将箱子塞满,他突然停了动作。
不,他应该还漏了一样。
方才三井说,侯爷给弥生他们送了年礼。
自己要不要送点什么给流川枫做年礼呢?
说起来,仲秋节的桂花饼也没有做出来,泽北荣治的事情他也拖着没讲。掰着指头仔细想想,从在京城开始,似乎他承诺给流川枫或者流川枫想要知道的事情,总没法立刻就办到。
湘南侯不缺名利,不缺财物,然而但凡他想要的,仙道彰却从没能“很及时”地给过他。
若是非要计较,恐怕勉强算“及时”给他的,也是那块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树皮护身符吧。
只是,那也不是自己送的……若是自己会做那种护身符就好了,可以多做几块挂他身上。
我到底能送什么给他呢?
仙道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双手,看看手心,又看看手背。
空无一物。
我好像,真没什么可以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