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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为何会等如此之久,但他却又没有问,因为这本就不需要问。

    西门吹雪的道是诚于己,诚于人,答应过别人的事,他绝不会违约。

    这可是一个可以单骑远赴千里之外,去和一个绝顶的高手,争生死于瞬息之间,其原因只不过是为了替一个他素不相识的人去复仇伸冤的人。

    顾诀足尖轻点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点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稳稳的轻掠到那一叶孤舟之上。

    方才笑道:“西门庄主,久等了。”

    “无妨。”

    湖水被天空映着湛蓝,还带着余霞的几分暖意,几处远近不同的青山倒映在水中,飘飘渺渺,水天一色。

    只可惜两人皆并非是那般寄情于山水的文人雅士,美景虽美,却也不过是看看。

    安然的静谧并没有持续太久,顾诀从来不是一个静得下来的人。

    他竟是绕有兴致地啍起了《蒹葭》。

    这首歌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哼,如果与顾诀泛舟同游的人是一个女子,尚还好说,可与他同游的人偏偏是一个男子,还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来得冷冽的男子。

    他的声音太过于低沉了些,并不适合这样柔情婉转的诗句,但偏偏却又别有一番味道。

    一曲罢,西门吹雪才淡淡道:  “诗经。”

    顾诀微一颔首,答道:“的确是诗经。”

    略顿了顿,他继续笑着说:“且这还是一首情诗。”

    西门吹雪默了一会,方道:“古有人以入情而出情来磨练心境。”

    顾诀明显因西门吹雪这话而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西门吹雪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过是略带调侃的说了一句,而西门吹雪这回话未免显得太无厘头了一点。

    西门吹雪又道:“你也想这般?”

    顾诀愣怔了一下,一时竟有些哑然失笑,原来对方是以为他想以‘情’来磨练心境。

    他不答反问:“西门庄主觉得呢?我会以情破道吗?”

    西门吹雪眉头一皱,想来也没有想到顾诀会又把问题抛给他。

    “情之一道危险重重。”

    西门吹雪亦没有说顾诀是否会以‘情’破道,只单说以‘情’来练道太冒险了。

    顾诀笑了,他虽总是在笑,但那些笑很多都是上辈子养成的自然习惯,然此时的他却是真的在笑,他焉能不笑,堂堂的剑神,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居然也会也为别人着想的一天。西门吹雪从来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这一点就算是与西门吹雪谈得上交好的陆小凤也从不否认。

    《蒹葭》的确是一首情诗,且是一首被古今人誉为“情真景真,风神摇曳的绝唱”的情诗,但这并不证明他想为了修练而入情出情。

    其实要真说无意也不尽然,他曾经也的确想过以‘情’磨道。

    所以顾诀敛了笑容,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已停留在这个境界太久了。”

    他停留在这个境界的确已经太久了,久得他几乎已看不到希望。

    他是古武世家顾家千年难得一见的练剑鬼才,从小就一直被长辈们当做武学希望一样对待,连顾诀也曾觉得自己一定能练成破碎虚空之武学大境界,但他终究是没有,他的心境出了近乎无法挽回的问题。

    突破大宗师失败,道心尽毁。

    其实他那时便已知道自己的武学极有可能已走到了尽头,便也剑指偏锋的想过,何不以‘情’磨道,重塑道心。

    可顾诀到底是有他的骄傲,与其一开始就带有目的的去喜欢一个人,还不如另寻他路,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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