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阿罗点头,背过身道,“最近几个月,失控的新生儿数量与日俱增。一开始我们怀疑他们是从东欧一代流进的,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不是你们自己的人做的?”
“绝无可能。”
阿米尔抱起双臂,眉头紧皱,“这和地精最近的异况有点相似啊……”
阿罗挑眉,“你说的是安第斯山脉地底的地精族?”
“不过地精和你们不同,本性是不伤人的。”阿米尔斜乜他一眼,“但最近发生在秘鲁、智利和墨西哥一带的野兽袭击事件却十分蹊跷,地精族的根据地巴克罗栈道正好可以通往这三地。我已经实地调查过了,死者的致命伤确实是地精的齿痕和爪痕。”
阿罗沉默了片刻,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忽然暗了暗。
“有人想打破‘平衡’。”
阿米尔神情肃穆,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在地上一动不动躺了许久的新生儿猛地抽搐了一下。她抬起头,方才狰狞恐怖的神色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茫然。
阿罗转眼看向她,友善地微笑,“欢迎来到沃尔图里。”
“……沃尔图里?”
她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茫然很快被由衷的恐惧所代替。
“你似乎做了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不过请放心,我们已经替你收拾好残局了。”
阿罗走近了几步,在她身前缓缓蹲下,“请告诉我,是谁将你转化成血族?”
她后怕地瑟缩了下,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我记不得了……我真的不知道!”
“可怜的孩子。”
阿罗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棕色的长发。然而在场除她以外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绝非安抚,而是——
“玛蒂娜·德卢卡,很遗憾,你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能力。”
他站起身,敛起和蔼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对阿米尔三人道,“我们需要处理一些私事,还请各位回避一下。简,带我们的客人去房间休息。”
“是,主人。”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简走上前,伸手引向门外的方向,“请跟我来。”
收到阿米尔肯定的眼神,早就迫不及待想逃离这座大厅的艾莉丝如获大赦,连忙拉起彼得的手向门外走去。
然而,在大门合上的瞬间,她又鬼使神差般地回眸望了一眼。坐在高座上的金发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惫懒的神色已全数褪去,薄薄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简为他们三人各自安排了一间宽敞的房间,也没有留下什么注意事项或多作停留,直接转身走了。
艾莉丝盘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心神不宁地咬着手指。现在已经是美国时间八点半了,毕竟她还在软禁观察期,也不知托尼·斯塔克会不会把她彻夜不归的事实上报给神盾局,给她坐实危险分子的名号。
房门被敲了三敲,“艾莉丝老师,是我。”
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缓缓落地,艾莉丝松了口气,“进来吧。”
房门打开,几小时前还因异国他乡的陌生环境兴高采烈的彼得·帕克已然没了情绪,他在艾莉丝身边坐下,微微皱起眉,“真对不起,老师……我没想到……”
事已至此,问责也没有意义。早就没了脾气的艾莉丝看着他内疚的神色,轻轻叹出口气,“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好奇心旺盛也很正常。好在看在阿米尔的面子上,他们应该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