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原是想要拍手,但一拍之下,疼得眼底又冒出泪水,只得大声叫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能戴罪立功?在与之后与西夏人的较量中以有用之躯维护丐帮声名,保护更多兄弟们的生命!哪怕到时候真是战死,那也是为了大义而死,虽死犹荣!”
“段公子说的对!虽然四位长老铸成大错,可如今正是丐帮需要他们的时候。怎能敌人还没有打来,我们就先自相残杀了呢?”
“是啊是啊,如果四位长老自尽于此,西夏人说不定还以为是我们丐帮怕了他们,这不是让敌人看了一个大笑话吗?”
“白长老,还请让四位长老戴罪立功!”
“白长老开恩,让四位长老戴罪立功吧。”
丐帮众人再次被段誉煽动,纷纷向白世镜求情。
段誉见情况大好,立刻又像乔峰使眼色,乔峰明白他心意,也对着白世镜道:“白长老,之前我已说过宋长老的功劳,而奚长老当年指点我的武功,虽无师父之名,却有师父之实。这尚是私人的恩德。想当年汪帮主为契丹国五大高手设伏擒获,囚于祁连山黑风洞中,威逼我丐帮向契丹降服。汪帮主身材矮胖,奚长老与之有三分相似,便乔装汪帮主的模样,甘愿代死,使汪帮主得以脱险。这是有功于国家和本帮的大事,本人非免他们的罪名不可。”
白世镜在众人纷说之下,已然动摇执刑之心,又听乔峰之言,只得点头道:“帮主想免他们罪名,本来需得以自身鲜血来洗,可如今我帮强敌来临,特殊情况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
宋、奚两位长老听闻,顿时老泪纵横拜谢乔峰。
乔峰扶起两人,又看陈长老向道:“陈长老,我乔峰是个粗鲁汉子,不爱结交为人谨慎、事事把细的朋友,也不喜欢不爱喝酒、不肯多说多话、大笑大吵之人,这是我天生的性格,勉强不来。我和你性情不投,平时难得有好言好语。我也不喜马副帮主的为人,见他到来,往往避开,宁可去和一袋二袋的低辈弟子喝烈酒、吃狗肉。我这脾气,大家都知道的。但如你以为我想除去你和马副帮主,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你和马副帮主老成持重,从不醉酒,那是你们的好处,我乔峰在这点上不及你们。”
陈长老摇头,他知自己性情乖戾,全是因为往年做了对不起家门之事,后来改了名姓出来,老是担心旁人揭他疮疤,心中忌惮乔峰精明,所以才和他一直疏疏落落,不敢深交。
乔峰见陈长老不愿说话,便继续大声道:“我丐帮一直暗助大宋抗御外敌,保国护民,然为了不令敌人注目,以致全力来攻打丐帮,各种谋干不论成败,都是做过便算,决不外泄,是以外间多不知情,即令本帮之中,也是尽量守秘。我今天要说就是一件数年前契丹国大举入侵之事,大家可还记得当初契丹兵马来势汹汹,可还未到我雁门关军中就有数名大将接连暴毙,他们师行不利,无功而返,大宋国免除了一场大灾。而暴毙的大将之中,便有一名左路副元帅,他名叫耶律不鲁……大家可知是谁刺杀了此人?”
“是谁?是哪位英雄豪杰做的?”
“帮主,是陈长老吗?”
乔峰高声道:“不错!丐帮中除了最高的几位首脑人物,谁也不知道这是陈长老所建的大功!”
“真是陈长老!陈长老好样的!”
“陈长老为国为民,我敬佩你!”
在丐帮众人的夸赞敬佩声中,陈长老却低下头去,心中懊悔道:“我向来倨傲无礼,自恃年纪比乔峰大,在丐帮中的资历比乔峰久,平时对他并不如何谦敬,可他不但不念旧嫌,还愿替我流血洗罪,如今又是宣扬我的功劳替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