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这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扰他好梦?
视线扫过之处,一片鲜红,冷不丁的唬了他一跳。缓缓神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新房,他昨日已经成亲了,有了这个认知的他浑身一紧,倒是把瞌睡赶跑了。
思想忍不住天马行空地傲游起来。往后的日子,生活中由一个人单挑模式变成了两人组队模式,相互扶持陪伴,一起慢慢变老。
一同吃,一同睡,一同孕育子嗣,一一同享受生活,一同面对风雨磨难,最后死了也埋在同一个坑。
面对未来,有期待,有仿徨,有喜悦,有担忧。他不懂如何谈情,不懂如何说爱。
免不得时常自我唾弃,曾经看过不少类试《恋爱经验一百零八式》、《泡妞套路大全》、《追妻攻略》这样的书,书中每一个字,甚至是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如何都做不到理论和实践的完美结合。
按书中写的来,没毛病啊!为何他做出来就面目全非了呢?他自己都感觉很别扭,犹如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拿着糖果诱拐小女孩一般,猥琐又下流的登徒子模样。
无力挣扎的事实让人绝望,只默默祈祷没给媳妇儿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恶劣印象吧!
花哨的学不来,最质朴的想法还是有的。那就是将她放在同等位置,作为一个可以交付信任的伙伴,而不是一个依附于他的附属品。彼此尊重,相互照顾,让她开心,让她满足,让她感觉幸福,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侧过身,手肘支着脑袋看身旁睡着正香的人,四仰八叉的造型,一条腿还横压在他腿上。小脸睡得红扑扑,小嘴微张,凑近看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貌似口水的液体,看得贾政偷笑不已。
拿了块帕子给她轻轻擦了几下嘴角,没想到她还挺警醒,睁眼看到眼前的大脸,立瞪着眼睛问:“你干嘛?”
“没干嘛,你流口水了,帮你擦擦。”
音遥:“……”这么讨厌的吗?都不会顾忌一下女孩子的脸面吗?
呆愣了一瞬,尴尬的她一把抢过手帕,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巴,有种被人抓包的羞臊感,耳根子一下子变得发烫,感觉好丢人。羞愤地将脸转向了里面,拿后背对着贾政,这一天都不想同他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的睡相很不好,磨牙说梦话流口水是常事,以前她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再怎么折腾都随她。
小时候祖母也曾给她请了位嬷嬷教规矩,学习礼仪规矩,淑女风范。可她天生好动,哪里有那个耐心一坐几个时辰学那些劳什子,心里特别抵触,消极怠工的厉害。后来那嬷嬷举家搬迁外地便辞了这份差事。
祖母见她撒娇耍赖的手段都用上了,就是不肯乖乖配合,又舍不得罚她,干脆也打消了再请人来教导的心思。
严格说来,还是她从金陵回京后才将那些规矩学问系统地学了一遍。学会多少不敢说,姑且先混了个脸熟。
睡姿这种小事,她丝毫没放在心上,关上房门,放下床帐,她就是倒立着睡又碍着别人什么事?
没曾想,新婚第一夜就暴露了,如今两个人睡一起,自己的恶习被他知道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音遥捂脸,她也是要脸的啊!她的美好形象已经破灭了吧?会不会被嫌弃?被嘲笑?
愁死了……
贾政掰正她的身子,扯下她捂脸的手,好笑地说:“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谁还没点小习惯了?我睡觉也会磨牙放屁嘎巴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咱俩彼此彼此,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