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别说是打了不安分的小妾一顿,就是恁死了谁又能说什么,她只是在行使主母的权利罢了。
再说,贾史氏早就不在意贾代善的看法了,他开心与否,愤怒与否,似乎都同她没了多大关系。
贾代善即便再气也没理由休了她,她依然还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有儿有孙,有吃有喝有玩乐,享受着呢,哪个有时间去管他屋子里那群小蹄子,平日她们在梨香院关起门来怎么闹腾她都懒得管,可这闹出了院子,还敢闹到她跟前,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
被贾赦气着了的贾母继续下达命令:“去让梨香院守门的婆子去领二十板子,再有一次,这府里容不下她。”
“是”荣禧堂的大小丫鬟一个个提起了精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太太的怒火撩了眉。太太平时极少发作下人,可一旦发火却极为恐怖,不烧你个伤筋动骨绝不罢休。
王太医很快上门,给贾代善和贾赦检查一番换了药,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和饮食禁忌就要打算告辞,却被贾母拉着硬是给贾政细细诊了一回,沉思了一下回说:“没有大碍,这是体力透支严重造成的,也不用吃药,好好休养一番便可。”
贾母这才彻底放了心,给王太医封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管家送出门去。
这会听到消息的贾敏、音遥、贾枚、姜暖几人也前后脚到了荣禧堂,听了太医的诊断都放了心,过后自然又是一番关心问询。
 -->>;张氏姗姗来迟,进门就直奔贾赦而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抓着贾赦的手不放,哭成了泪人儿,“爷你这是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啊?这伤在爷身,疼在我心,我恨不能以身代之,替爷受了这份疼。瑚哥儿也记挂着爷,许是父子连心,才刚儿一听到爷伤着了,就哭上了。”
贾赦听了这番话有些动容,态度软和下来,难得和颜悦色地对张氏说:“放心,爷没事,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倒是有些日子没见瑚哥儿了,不是说长牙夜里爱闹,不知最近可有改善?爷同你去看看他。”说完带着张氏同太太告辞,回大房的荣翊堂去了。
贾代善这会也醒了,嚷嚷着要回去梨香院养伤,荣禧堂这里人来人往太闹腾,不利于他修养。
贾母什么也没说,张罗着将人送回梨香院去了。当她稀罕贾代善住在荣禧堂似的,他要是住在这,她就是装装样子也得照顾着。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事都的等着她处理,哪有那个空闲时间围着他转。
再说,就算有空闲,她还不乐意呢!
贾政回去后泡了个热水澡,感觉终于彻底活了过来。在屋里养了几天,音遥变着花样做各种汤汤水水,喝得他红光满面,总算将那几天折腾下去的肥肉补了回来。贾母一高兴还赏了音遥一套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首饰,奖赏她将贾政照顾的很好。
皇上回宫后除了着手调查胡人刺客的事,还一心想着给贾代善点合适的赏赐。
这救驾之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大吧,作为臣子奴才舍身救驾那是你应尽的本分,还要什么赏?说小吧,也不对,皇上的性命安危它能是小事吗?所以说这个赏赐不好掌握。
满朝文武都看着呢,他要是没所表示,未免寒了下面大臣的心。若是再有这种事,谁还能拼命冲上去护驾。
贾代善官居一品,爵位超品,早已升无可升,又不能封个异姓王给他,先帝在位时册封的那两位异姓王,给他制造了多少麻烦,他废了老大劲才将那其废掉,如今说什么也不会重蹈覆辙,搬石头砸自己脚。
既然老子这块不行,那就施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