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孙习武便打趣贾政道:“你小子够狠,我还想着我和丰逸兄虽然成亲比你晚,但子嗣上却早你不少。没想到你小子一次生俩,生生地在数量上赶超过去。要不咱定个娃娃亲,亲上加亲?”
自己身强体健,在子嗣方面却被体格弱鸡的贾政赶超,心里酸溜溜不服气。
石丰逸也在一旁跟着起哄:“我看这事可行,我闺女比你儿子只大半岁不到。”
贾政闻言,微醺的酒意都醒了大半,连连摇头摆手:“娃娃亲要不得,要不得。若是将来孩子不愿,又不得不服从,成了怨偶岂不是害了他们一生,你们可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等他们长大了,问过孩子意见再选择也不迟。”
打死他也不给自家孩子加设这样的负担,虽说这年代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孩子从小到大成长起来要十几年,这其中的变数太大,再说谁知道和自己婚配那人的人品秉性,若是所配非人就凄惨了,又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认为定娃娃亲是那种最不靠谱的家长才会干的事,也是对孩子特别不负责任的行为,要坚决杜绝。
孔庆荣见贾政拒绝的干脆彻底,生怕那俩人心有芥蒂,连忙笑着圆场:“现在操心这事还早了点,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来来来,喝酒喝酒……”
石丰逸同孙习武对视了一眼,再没说什么继续喝酒了。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要不是看在贾政如今有个五品的爵位,日后也未必没有上升的机会,他们也不至于开口试探,开口了却被直接拒绝,还有种自家孩子被嫌弃的即视感,自然是开心不起来。
孙习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贾政,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感叹贾政运气太好,居然糊里糊涂就混了个爵位,他这个将军家的公子却一直毫无建树,郁郁不得志。
如今四海升平,国无战事,像他爹这样的武将便没了用武之地,他空有一腔热情也无处挥洒。
对着贾政和孔庆荣淡笑道:“没想到如今你俩居然一个成了妹婿一个做了大舅子,倒是缘分不浅。”
几人中明明是他同孔庆荣最早认识,交情也最好,没想到却被贾政后来者居上。看着那俩人之间默默流淌着的默契,他心里又有些发堵。
孔庆荣哈哈一笑,促狭地看着石丰逸,对孙习武道:“眼下可是又能攀上一门亲,石家小妹可是要嫁给宁国府的贾珍,那贾珍可是我们的侄子辈,石三哥作为石小妹的哥哥可是生生降了我们一辈,至于这称呼嘛……”
石丰逸无语地咳了一声,镇定道:“各论各的为好。”
几人哈哈一笑,打趣了他一番后倒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这次的满月宴,那几位皇子没露面,贺礼却依然送达,都是些中规中矩得平常之物,不知是懂得收敛了还是熄了拉拢贾代善的心思,贾政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总得来说这一日的满月酒宴办的非常成功,顺顺利利,宾主尽欢。
送走了客人,孔庆荣正色道:“我准备今科下场,若是能得以高中,就谋个职位,若能外放为官也好。”
贾政吃惊,好奇地问:“你不是志不在此?”
孔庆荣苦笑:“以前一个人的日子自然如何逍遥如何过,可如今我有了敏儿,以后还有孩子,我便想给她们最好的,想要保护妻儿一生喜乐安泰,可现在的我无权无势做不到。我又不能永远靠着家里,靠着爹娘,我亦想为妻儿撑起一片天,靠自己的能力封妻荫子。”
欣慰地拍了拍孔庆荣的肩膀,鼓励道:“妹夫加油,二哥看好你,精神上支持你!”
能让他下定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