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灵过后,贾赦贾政两兄弟亲自扶灵回了金陵,将贾代善的棺椁葬入贾家祖坟。
在贾政的鼓动下,贾赦出面,将金陵的贾家族人重新整顿一番,立下严格的监管惩罚制度,言明若有人仗着荣国府的势在外鱼肉百姓,为非作歹,荣国府绝不但不会袒护,还会罪加一等,将作奸犯科者交给衙门,按律处置。
虽说远隔千里,没法时时监督,至少也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又在族里安插了眼线,以便掌握金陵这边的动向,不至于变得被动。
荣国府的态度已经表明,若还有人一声,早膳我们就不过去用了,早膳后再去给太太请安,别让太太等着。另外……”
“是,奴婢这就去。”小丫头转身就往外走,还没等贾政说完,人都出了院子没影了。
“这孩子……!”这个叫喜鹊的小丫头是新来当差的,虚岁11岁的毛孩子,府里的家生子,爹娘都不在了,她娘曾是玉兰居的粗使婆子,贾政见她呆愣愣的挺可怜,人也不怎么聪明,就让她跟着卫嬷嬷学习,平时打个下手跑个腿。
荣翊堂厢房,姜暖服侍着贾赦穿好衣裳,将一个天青色的小巧香囊挂在了贾赦腰间,香囊里装着驱虫醒脑的药材,有藁本、白芷、苍术、细辛、菖蒲、丁香、薄荷、芸香草等,散发着一股独特又绵长的香味。
贾赦一脸感动地抓着姜暖的手,温声道:“辛苦暖儿了。”
姜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浅笑道:“辛苦什么,一个香囊而已,不值什么。我给瑚哥儿也做了一个,等会你拿给他,我就不亲自过去了。”
说着将一个绣着一只绿色蝈蝈的黑色香囊赛到贾赦手里,那孩子对蝈蝈执念颇深,当年她给瑚哥儿寻来的活蝈蝈,被张氏当着瑚哥儿的面踩死了,自那以后他就再未提起过要蝈蝈。
姜暖知道,他心里过不去,惦记着呢!
贾代善去世后,张氏肚子月份大不方便,贾瑚便被太太接去了荣禧堂。
姜暖自认身份尴尬,很少出去走动,和贾瑚倒也很少见面,今儿个正好端午,就想着送他个小礼物。
贾赦不知道蝈蝈的故事,只感觉姜暖的行为十分窝心,觉得表妹对瑚哥儿比张氏这个亲娘还用心,感动的将姜暖搂进怀里,柔声道:“暖儿,谢谢你。”
这一次姜暖没有推开贾赦,任由他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温馨感在两人之间流动。
慢慢地伸出手环住贾赦的腰,将头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听着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跳声,一股奇异又陌生的感觉由心底升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神,让她有些恐慌不安。
门外传来闹哄哄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求声。
听见丁香的呵斥声,“住口,大早上的你嚎什么?扰了大爷和姨娘休息,你担待得起吗?”
张氏的大丫鬟安兰哭着说:“好姐姐,求你了,大奶奶肚子疼的厉害,想要见大爷,劳烦姐姐给通传一声吧。”
丁香不耐烦的很,这大奶奶见天的闹,三五不时地要肚子疼上一回,就想着从厢房这边将大爷拉去,真是烦死个人。
“哼,肚子疼还不赶紧去请太医,找了大爷过去:“好,瑚儿不哭,弟弟也不哭,让娘开心。”
张氏摸摸贾瑚的小脸,欣慰地笑了。
又看向一旁的姜暖,缓缓道:“表妹,我要对你说句对不起。因为嫉妒我怨你怪你迁怒你,其实我心里清楚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可我就是忍不住嫉妒你,嫉妒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求而不得的东西,而我闹腾